头。
奚舒又转头去找铜盆,想把羽绒服烧给儿子。
虞秋说“我来吧。”她指尖飞出一张灵符,落在红色的羽绒服上,随后,奚誉的身上瞬间多了一个包裹到脚踝,看着十分暖和喜庆的大红色羽绒服。
旁边穿着薄款衬衫西裤的穆君岩不着痕迹地远离了表弟,留给他“独美”的空间。
守护者感慨“慈母手中衣,鬼儿身上暖,这都是爱啊”
虞秋“”
奚舒很满意地看着儿子穿上这件大红羽绒服,但只一会她又担心地问虞秋“一件会不会少了点,路上太远,没换洗的怎么办”
虞秋“”
她摸摸鼻子说“也可以多带几件。”
奚誉不可置信地瞪着虞秋,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没原则的天师
奚舒又风风火火地去准备了,最后回来的时候包了一个大旅行包。虞秋很配合地在旅行包上贴了一张符,不到一秒奚誉就收到了母亲的“爱心包裹”。
奚舒说“小誉,里面有换洗的衣服,还有些吃的和水,你路上吃。妈不留你了,下辈子投胎选父母,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地看,选一个好爸爸,别选你爸这种东西了”
奚誉含泪听着,点点头,最后在母亲的注视下,背着包离开了家。
就像是他每一次去远行那样,母亲都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这一次,他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再不能回来了。
奚舒这次没有哭,笑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妈妈。”康康走过来牵住了奚舒的手。
奚舒低头抱住康康,她已经清醒了,在儿子的遗体送回国的时候,她整天浑浑噩噩,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觉得儿子还活着。后来他真的回来了,只不过是小时候的样子。
奚舒知道这不对,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后来奚誉回来后,她说这是邻居家的小孩,康康出现的次数就少了,总是躲起来。
奚舒捧着他的小脸说“哥哥走了,以后只有我们了。”
守护者忽然说“康康的脸变了”
刚刚几乎和奚誉小时候一模一样,现在却只是相似而已。
虞秋皱眉说“这应该是奚舒的心态变了,执念是她所化,跟着她的心情来,她以前执念是她的儿子,现在她放手让奚誉上路,康康也会跟着消失,但如果赋予康康另一种身份,他会留下来。”
守护者长长叹了一口气。
虞秋又说“但按照玄学条例,他这种情况要上报,注册登记后领一个身份证,否则算黑户。”
虞秋冲着丰厚报酬也要把事情办妥,于是把情况和奚舒说了。
奚舒虽然因为之前的丈夫讨厌道士,但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立刻问了虞秋详细的情况。
虞秋说“我等会把你的事情和管理员说一下,让他们过来给你办手续。”
她这边刚拿出手机,忽然感觉到墙角的位置有些不对。
穆君岩也觉察了,转头朝旁边看。
这时候,墙角处有阴气一缕又一缕地漫出来,随后一只小手从墙壁里伸出来,很快是头和身体。
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他的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发紫,一双黑色的眼瞳幽幽地望着屋子里的人,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极快地朝奚舒的方向爬过去“妈妈妈”
尖尖细细的嗓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但有种奇异的力量,想让人对他敞开怀抱。
在奚舒受到影响的时候,康康立刻抢先一步挡在奚舒的面前“这是我妈妈”
响亮的童音立刻唤醒了奚舒的神智,她立刻收回了脚,有些惊恐地望着地上朝她爬来的小孩。
这小孩身后,又陆陆续续钻出几个小孩,有大有小,但都不超过十岁。
他们一冲出来,齐齐地都朝奚舒叫“妈”。
奚舒被突然多出来的儿子们惊呆了,无措地望着虞秋。
虞秋上前一步,挡住这些小鬼“你们妈不是在隔壁吗进错房间了。”
一个年纪大些的小鬼说“不想再让她当妈了,天天和我们抢吃的,还总是让我们做这个做那个,我们想要她当妈妈”他指着奚舒说。
其他小孩也眼巴巴地瞅着奚舒。
虞秋“这不行,超额了知道吗她一个人不能养那么多鬼小孩。你们的妈是谁给你们上户口办身份证了吗”
一个咬着奶瓶的小鬼满脸茫然“鬼也上户口吗”
虞秋“当然。看你们的样子是你妈非法养鬼,不符合规则,你们可以告她,让她赔钱。”
脖子上戴着一枚铜钱的小孩问“赔我们多少钱”
虞秋问他们被养了多少年,每一个人几乎年限都不同,最长的有十年,短的也有三年了,虞秋给他们算了一下,最高的要赔偿四十万了。
铜钱小鬼立刻拉着其他小鬼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再抬起头的时候,他们一起说“让她赔钱”
虞秋拿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