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陈慎之使劲点头,他还没有忘记做内奸的任务,应和道“对对,咱们此时去何处”
老大田升道“你与嬴政撕破脸皮,也是正好儿,为兄们都不放心你留在秦宫之中,如今倒是好了,一同随兄长们去野王会盟,如何”
正中下怀
陈慎之异常乖巧的道“全凭兄长。”
三个便宜哥哥一听,当然欢心了,弟弟真是听话,当即二话不说,四个人便一同启程,往卫国野王而去。
齐国的三个公子从刑场劫走了陈慎之,不仅如此,还打伤了嬴政,场面混乱,寺人侍卫的喊声连成一片,夏无且立刻奉命入宫,急匆匆前往太室诊治。
嬴政黑着脸,坐在路寝宫太室的席子上,若不是为了放走陈慎之,嬴政也不必故意卖一个破绽,故意被田桓划伤。
夏无且走进来,什么也没问,垂头诊看,动作很麻利,给嬴政清理伤口,上了药,然后包扎整齐,拱手道“陛下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要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嬴政点点头,他自然知晓不严重,毕竟是自己个儿故意卖的破绽,知道轻重。让嬴政脸黑的是,这苦肉计,明明合该是陈慎之受苦,最后竟然苦在了朕的身上
嬴政摆摆手,道“退下罢。”
“敬诺。”夏无且恭敬的退下去,临出门的时候,便看到了章台宫卫尉章邯,章邯押解着一个囚犯走进来。
那囚犯被五花大绑,脖颈上按着枷锁,面容十分眼熟,可不正是陈慎之随身的小童詹儿么
詹儿被押解着走进来,“咕咚”一声按跪在地上。
嬴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走到他面前,森然的道“田慎之叛变,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你们六国余后,都是如此。”
魏詹并不知道陈慎之与嬴政的计划,只知道这些日子朝廷乱的很,先是长公子扶苏下狱,然后大公子子婴也被下狱,朝廷中但凡和六国有关系的人,抓的抓关的关,紧跟着就连陈慎之也得罪了嬴政,要被处死。
詹儿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嬴政摆摆手,道“都下去。”
“敬诺。”
章邯带着虎贲军离开太室,太室中唯独剩下嬴政与魏詹二人。
魏詹还跪在地上,抬头去看嬴政,嬴政走过来,“嗤”抽出佩剑,手起剑落,不过并没有直接砍在詹儿身上,而是“哐”一声将枷锁劈开。
魏詹抬头又看了一眼嬴政,表情很是平静。
嬴政道“魏詹,朕问你,你不怕么”
詹儿平静的道“怕什么”
嬴政道“你不怕,朕一剑刺死你”
魏詹还是很平静,幽幽的道“若不是公子,詹儿早就是死人了,左右都是死过,又怎么会惧怕死呢”
“说得好”嬴政笑道“那合该是你追随你家公子的时候到了。”
魏詹看着嬴政,狐疑的道“可是公子留了什么话给詹儿”
嬴政微微颔首,道“你是个聪明之人,怪不得三弟那小子,要用你来传话。”
“传话”魏詹奇怪。
嬴政道“朕会放出处死你的消息,你今夜便离开咸阳,赶往野王,与那家公子汇合,至于其余的事情,你家公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对了。”
陈慎之与嬴政需要一个传话之人,毕竟两个人一个在咸阳,一个在野王,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虽然每每夜间都可以对换,但还是有些不方便,需要一个传话之人从中间斡旋一番。
而这个人,需要不问不闻不讲,是个安心可靠之人,陈慎之思来想去,唯独魏詹一人可以,别看詹儿年纪尚小,但是思维已然定型,阅历颇多,心机也深沉沉稳,最主要的是,陈慎之对他有恩,魏詹此人不喜欢多问,低头办事儿便是,自然是最佳人选。
嬴政按照陈慎之的法子,假意处死魏詹,随即将他放走,让他与陈慎之汇合,这一切安排妥当,眼看着天色便黑了下来。
“咱们走罢此次初到野王,还需要一段路程。”老三田轸说着。
“嘶”老二田桓被他碰了一下,轻微抽了一口冷气。
田轸道“二兄,你怎么了”
“无妨。”田桓虽然这般说,但提起手来,压住自己胸口。
老大田升道“可是方才受伤了快坐下来歇息一下。”
老二本想继续赶路,但走了两步实在忍不住,便慢慢坐下来,坐在一棵树根上休息,他低下头来,总是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陈慎之道“二兄可是胸口受了伤这一路还需要奔波,若是有伤,尽快医治才是。”
老二冷冷的道“无妨,小伤。”
“什么小伤我看看”老三田轸素来都是急脾性,见到二哥一直搪塞自己,立刻冲上去就扒他的衣裳。
平日里若是如此,老二田桓一巴掌就能将田轸拍飞,可是如今,田桓动作疼的一僵,已然被老三田轸得了逞,将田桓按在树桩子上,大喊着“大兄幺儿,你们快来,我按住他了,咱们合力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