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恐怕会被气晕过去,对身子不好。
嬴政冷眼瞥着案几上假陈慎之送来的加菜,抬了抬下巴,道“去喂犬。”
陈慎之“”本以为两位相邦一打岔,喂狗的事儿就揭过去了,哪知道
陈慎之小声的提议“陛下,您的爱犬稍微有点胖”
“胖”嬴政挑眉。
陈慎之重新措辞,道“稍微有点过于健康,若是再加夜宵,恐怕”
嬴政道“你都能食夜宵,朕的爱犬为何不可”
陈慎之“”
陈慎之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端起桌上的加菜,一点点营帐的后门走去。
其实陈慎之真的不怕狗,一般的狗子还觉得很是可爱,但偏偏嬴政养的这条爱犬,实在过于彪悍,陈慎之曾经亲眼见过,这只彪悍的爱犬征战猎场,一口咬死一头鹿的样子,据说还能和狼打架,都不带输的,还曾经呵退过一只老虎。
陈慎之也不知猎犬呵退老虎,是不是谄媚巴结之人的戏称,但陈慎之看那狗子黑亮的毛色,锐利的尖牙,总觉得这只猎犬确实有这个“功能”。
加之
加之这只狗子一只对陈慎之不是太友好,但凡见到陈慎之,便会扑过来嗷嗷狂吠,谁也拦不住的那种,唯独嬴政招手,它才过去,简直忠犬得不能再忠犬。
那狂吠的模样好像怕自己个儿与它争宠似的。
陈慎之小心翼翼的打起营帐门后的帐帘子,探头看了一眼。
嬴政坐在营帐的案几边,见他堵在后门探头探脑,催促道“动作快,别叫人看到了。”
“嗷呜”
猎犬本趴在地上,似乎听到了动静,立刻抬起头来,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凝视着陈慎之手中的加菜。
陈慎之口中念念有词“乖宝宝,我是你爹,千万别咬人,快来吃夜”
夜宵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不知怎么的,那黑色的猎犬突然支起上身,异常躁动,“汪汪”大吼出声,冲着陈慎之猛烈扑来。
陈慎之现在分明是嬴政的模样,按理来说,猎犬应该亲近才是,哪知道猎犬不但不听话,反而凶猛的扑来,想要撕咬陈慎之。
啪
陈慎之手中的承槃掉在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都是,猎犬冲着陈慎之张开獠牙,一口咬过来,陈慎之连忙后退,“嘭”被繁琐的衣摆一下子绊倒在地。
哗啦
是绳索的声音,猎犬被绑在营帐旁边,幸而有绳子绑着,否则便直接扑上来撕陈慎之了。
“嘶”陈慎之倒抽了一口冷气,是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常见,左右是陈慎之以前感觉不到的,低头一看,手背被猎犬抓了一条口子,虽然不深,但长长的一条。
猎犬被绳子套着,还在不断挣扎、狂吠,冲着陈慎之不停的扑来,扎在地上的木桩差点被猎犬给挣断。
嬴政突听外面有动静,赶紧大步走到营帐后门边上,也不能出去查看,道“怎么回事”
陈慎之从地上爬起来,不雅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袍,退回营帐,道“陛下,你儿子发疯了”
嬴政“”什么儿子
猎犬还在狂吠,很快管理猎犬的犬人便闻讯赶来,赶紧安抚狗子,但是猎犬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就是不得安抚,一直狂吠不止,躁动不安,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冷静灵性。
陈慎之手背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嬴政没好气的道“叫你去喂犬,你平白招惹它做什么”
陈慎之“委屈死了”,道“陛下明鉴,慎之什么也没做,哪里招惹于它分明是它六亲不认,上来就咬,若不是慎之身手灵敏,反应机智,陛下这副万承之躯,已然被咬到了,恐怕要破相。”
陈慎之说完,又道“陛下,唤医官来罢。”
嬴政不屑的道“这点子小伤,还唤什么医官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营地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
陈慎之道“陛下,您可不要小看了猎犬的抓伤,这是要患病的,慎之也是为了陛下您的圣体着想。”
毕竟陈慎之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如今和秦始皇挂钩,秦始皇好好儿的,自己才能受到隐蔽。
嬴政实在无奈,只好依了陈慎之,自己又躲藏起来,由得陈慎之让人去叫医官过来。
医官很快奉召前来,这医官乃是嬴政身边儿的“老人”了。
陈慎之之前也见过这个医官,他年纪不大,比旁的垂垂暮年的医官都要年轻许多,三十几岁的模样,唇边带着淡淡的纹路,但并不会显得苍老,反而有一种温和的加成。
整个人清淡如水,不加一点子波澜。
或许是医官这个高危职业,让他练就了这副平静持重的模样,毕竟要在宫中当医官,还要在嬴政身边当御用的医官,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小臣夏无且,拜见陛下。”
是了,夏无且。
陈慎之喜爱读书,曾经也读过夏无且的故事。要说起夏无且,还要从另外一个人说起,那自然是荆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