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便把田谨之送进宫中,给田慎之伴读,田谨之还做过宾客门生,不过后来没什么太多的成就,齐国国灭之后,田谨之逃命离开临淄,便没有声息。
田儋笑道“嬴政小儿不是信任田慎之么好得很,我便送你去做嬴政的左膀右臂,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什么人的昆弟,你便是齐国的幼公子。”
田谨之一直活在田慎之的阴影之下,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田慎之,但田慎之乃是齐国公子,而他只是一个宾客门生,云泥之别可见一斑,如今有飞上枝头,鲤鱼跃龙门的机会,田谨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田谨之当即拜下“谢田公谢田公大恩”
田儋说道“不忙着谢我,等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代了田慎之,成为了嬴政小儿的左膀右臂,我还有大事情要你去做。”
“田公大恩,如同再生父母,只要田公一句话,小人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向咸阳开去,经过嬴政的杀鸡儆猴,营地里果然再没出现过任何流言蜚语,一时间平静的毫无波澜。
公子婴负责去查流言蜚语的源头,但是查了三日,也没有查到任何消息,这流言蜚语好像一个石头,突然投入了军营平静的湖水中,又突然石沉大海,不见一丝一毫的踪影。
这日行进途中,嬴政召公子婴参乘,公子婴登上嬴政的辎车,恭敬行礼,道“拜见君父。”
嬴政手中握着一卷简牍,斜靠在辎车的软垫上,正在看书,见到公子婴蹬车,便道“流言蜚语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子婴死罪。”公子婴道“舆论的事情,子婴虽已尽力去查,但一点子眉目也没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根源。”
嬴政眯起眼目,道“一点子眉目也没有”
公子婴道“正是,军营之中干干净净,大家只是听说舆论,并不知是从谁而起,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便听说了这舆论。”
嬴政将手头的简牍往旁边一撂,笑道“朕当真小看了此人,看来此人在朕的军营中藏得很深。”
“子婴无能,还请君父责罚。”
嬴政摆了摆手,道“无妨”
他刚说到此处,突听“嘭”一声巨响,紧跟着辎车竟然摇晃起来,颠簸异常,辎车中摆放的小案一晃,案子上的耳杯直接歪倒,酒水擦出来,泼洒了嬴政一身。
公子婴赶紧抢上去,稳住旁边的小柜,以免小柜倾倒,砸到嬴政。
嬴政蹙眉道“何事”
除了颠簸和那声巨响,行军的队伍突然嘈杂起来,有人高声喊着“有刺客戒备”
竟然是刺客
公子婴伸手按在腰间佩剑之上,道“君父,子婴去看看情况,君父万勿离开辎车。”
他说着,动作迅捷,跳下车子,翻身上马,飞快向杂乱之处策马奔去。
嬴政坐在辎车之中,听着外面杂乱的声音,平静淡定的拿起一块帕子,将自己身上的水渍擦了擦,随手又将翻倒的耳杯扶起,平静的仿佛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外面嘈杂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公子婴翻身下马,站在辎车外拱手道“君父,刺客悉数被擒。”
嬴政打起车帘,淡淡的道“是什么人”
公子婴道“看路数,应是狄县的余孽。”
嬴政冷笑一声“看来田儋还是不死心。”
公子婴道“刺客误将副车当做了君父的车辇,并无人受伤,还请君父安心。”
嬴政点点头,刚要放下车帘,突然瞥到士兵押解着行刺的刺客路过,不由皱了皱眉,道“刺客的数量,如此之少”
公子婴回话道“正是,一共五人。”
五人行刺万人扈行的大部队,还误将副车当做了嬴政的辎车。
嬴政眯起眼目,如有所思的道“田慎之那面如何”
公子婴拱手道“回君父的话,上士无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正在请医官诊看。”
嬴政点点头,随口道“三弟那贼大胆子,竟还能受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