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些,这样的人如何忽悠
陈慎之幽幽一笑“朕自有法子。”
不知为何,李斯看到“陛下”的笑容,虽觉得“陛下”这笑法和往日里不同寻常,但这笑容同样十足的令人后背发麻,不敢造次,拱手道“陛下英明”
陈慎之道“李相,你先退下。”
“是,敬诺。”
李斯恭恭敬敬的作礼,好似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趋步退下,营帐中又只剩下陈慎之与嬴政二人。
嬴政顶着陈慎之谦谦君子的躯壳,一本正经的蹙眉,十足严肃的道“田横此人,虽少有心机,但十足是个木讷认死理儿之人,你如何能让他招认田儋的后手”
陈慎之那一双狼目之中,闪烁着精锐的光芒,仿佛在算计着什么,道“田横是个实诚人,咱们便要从实诚的方式下手,陛下,看好戏了。”
嬴政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然左右距离明日清晨还有一段时日,便让陈慎之自己去耍了,嬴政便不相信,短短一日,他还真的能让田儋归顺不成
陈慎之招了招手,道“陛下,走着。”
嬴政“”
两个人走出幕府营帐,詹儿还在外面等候,詹儿的手边上多了一辆造型诡异的车子
嬴政蹙眉道“这是何物”
詹儿道“公子,这是陛下专门为公子准备的轮椅。”
“轮椅”嬴政不解。
嬴政昏迷这三日,其实陈慎之并未只知道吃吃吃,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给“自己”做了一把轮椅。
嬴政昏迷不醒,足足三日,想必这次受伤十足严重,若是醒过来,身子骨儿也会虚弱,因此陈慎之左思右想,找来了漆园匠,便是专门做手艺之人,陈慎之画图,匠人做工,做成了一把轮椅。
这样不管是嬴政还是陈慎之,若是累了乏了,坐在轮椅上岂不是妙哉
因着是“陛下”要做的新鲜玩意儿,漆园匠不敢怠慢,一丝不苟,轮椅乃是大漆雕刻而成,朱砂红的大漆气派十足,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富贵贵重,车轮还有减震的措施,无论是别人推着,还是自己摇着轮椅,那都不会觉得颠簸,轮椅上还做了一个可以折叠的小桌板,放一些零碎的东西都没问题,桌板上特意挖了一个放羽觞耳杯的槽子,以免耳杯因为惯性划出去,处处透露着人性化。
詹儿道“公子,请坐。”
嬴政黑着脸,道“朕咳咳,我不坐。”
这轮椅虽然新鲜,但被人推来推去的,何其丢人,嬴政一贯看重自己的颜面,自然不想“哗众取宠”。
陈慎之见他脸色苍白,道“如今你身子骨虚弱,站了这么一会子,脸色愈发苍白了,还是坐在轮车上,让詹儿推着你。”
嬴政还是不坐,说什么也不坐,这新鲜的顽意儿一推出去,还是在军营里,怕是那些个甲兵都要把自己当成猴儿来看。
陈慎之见他执拗,挑了挑眉,走过去两步,附身在嬴政耳边耳语。
他平日里哪里能赶得上嬴政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从来都是抬头看人,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竟然能附身耳语,真真儿别说,自有一股酸爽之感油然而生。
陈慎之低声说起了悄悄话儿,道“陛下,你若是执意不坐”
“你待如何”嬴政冷笑一声,别看他如今身子骨瘦弱,一副羸弱书生的模样,但气势一点子也不差。
陈慎之笑道“慎之也不能如何,陛下身子骨虚弱,最怕磕了碰了,慎之也是为了陛下好,唯独公主抱陛下上轮车了。”
“公主抱”嬴政难得有些迷茫,公主他知道是何物,公主抱是什么,还是头一次听说。
说起这“公主”二字,简单来说就是国君的女儿称作公主,其实着“公主”的由来,字面意思是“公爵主婚”。在春秋战国之时,周天子的女儿唤作公主,这公主总是会下嫁公侯国,周天子身为天子,不方便离开首都去主持婚礼,因此便让身份高贵的一等公爵来为自己的女儿主婚,时间一长,便把天子的女儿唤作了公主,久而久之流传了下来。
陈慎之笑眯眯的比了一个手势,道“公主抱便是如此了。”
嬴政虽还不能理解“公主抱”这三个字为何这般叫法,毕竟代沟几千年,不是一时间就能跨越的,但他已然理解公主抱的意思,当即脸色黝黑,冷冷的盯着陈慎之,那意思是你敢
陈慎之又笑了一声,面上竟然露出一丝丝浮夸的“腼腆之情”,道“不瞒陛下,当时陛下中箭昏迷,便是慎之斗胆,公主抱着陛下,冲入营帐施救的。”
嬴政“”若是自己知道疼痛,此时伤口一定被气得生疼
陈慎之十足“不要脸”,道“陛下可想再体会一把公主抱的感觉是了,那日里陛下昏迷,没有意识,可能不清楚,当时慎之一把打横抱起陛下,群臣哗然,目瞪口呆,都发出“呵”的抽气声,不止如此,还有的捂住了嘴巴,就像慎之这般”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双手捂嘴,瞪大眼睛,身子微微向后倾斜的动作,简直是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