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象征着权威的黑色的衣袍,变成了素色的里衣,无错,里衣。
嬴政再一次变成了陈慎之
简直不是不变,时候未到
此时此刻的陈慎之,应该已然就寝,躺在榻上,脱掉了外衣。嬴政脑海中咯噔一声,讴者。
是了,在对换之前,嬴政召见了美人讴者,此时怕是讴者已经被带到,嬴政突然与陈慎之对换,寻欢作乐的,岂不是变成了陈慎之
且,是用朕的身子
嬴政一把掀开被子,从榻上翻身而起,匆忙冲出营帐,因着他过于匆忙,一冲出来,巡逻的卫兵全都盯着陈慎之。
公子婴正在带卫兵巡逻,突然看到有人莽莽撞撞的冲出来,定眼一瞧,是膳夫上士且大黑天的,上士怎么的只着里衣
虽陈慎之并不循规蹈矩,总是做一些另辟蹊径之时,但是大黑天穿着里衣到处溜达,这也太过有伤风化了。
公子婴眼皮一跳,冷酷的面容绷不住了,出言提醒道“上士,你的衣着”
嬴政低头一看,里衣差点子给忘了,赶紧又折返回营帐,随手拽过一件衣裳披上,复又冲出营帐,往行辕正中的营帐跑去。
陈慎之已然睡了,今儿个不知怎么的,没有与嬴政对换身子,陈慎之无味的用了一些晚膳,也没什么胃口,洗漱之后便躺下歇息。
这睡着睡着,突然“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洒在了陈慎之的面容之上,有一丁点溅在嘴唇上,陈慎之下意识的轻轻一舔,甘醇微甜,回味无穷,这是酒酿
陈慎之睁开眼目,脸上湿乎乎的,洒在脸上的不是旁的,正是美酒。嬴政与他对换之时,正在饮酒看书,陈慎之没能拿稳耳杯,一下砸在地上,自然飞溅的到处都是。
陈慎之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挑眉笑道“又换了”
虽已然过了晚膳的时辰,但手边有酒有书,夫复何求陈慎之当即欢喜的展开简牍,给自己有斟了一盏美酒。
“陛下”
陈慎之堪堪斟酒,便听到一声婉转犹如黄鹂的轻唤,恨不能叫人骨头都软了,一直酥到心尖上。
陈慎之抬头一看,未有通报,怎么的有人直接进了皇帝的营帐,当真稀奇
来者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的女子,女子年纪虽然不小,但风韵犹存,不,不能只用犹存两个字来形容她,比之之前见到的齐姬,妩媚了不知多少,顾盼之间,都是风情。
女子的衣裳又薄又透,暧昧的勾勒着玲珑丰满的躯体,踩着莲步,每一走都伴随着黄莺般的娇笑,她穿入营帐,来到陈慎之身边,从陈慎之手中接过酒勺,笑道“陛下妾为陛下添酒。”
陈慎之“”什么情况
那穿着又薄又透的女子,自然是当地官员进献的讴者。
讴者笑盈盈的添酒,随即端起羽觞耳杯,并没有递给陈慎之,一个旋身,直接坐在了陈慎之怀里。
陈慎之一愣,赶紧收敛诧异的表情,心道幸亏是嬴政的身躯,若是“自己个儿”那柔弱的小白脸身子骨,怕是被美人这么一坐,能给压的吐血过去,毕竟眼前这美人身材虽然曼妙,却不是干瘦,反而十足丰盈。
讴者坐在陈慎之怀里,伸手勾住陈慎之的肩背,轻轻一仰头,将酒水自己饮了,并不咽下,含在口中,盈盈的一双美目含春,一点点靠近陈慎之,仿佛要将酒水口对口的渡给陈慎之。
陈慎之温香软玉在怀,眸光微动,心想难道陛下喜欢这款的他向后微微仰头,避开讴者的投怀送抱,未免讴者再贴近过来,避无可避,陈慎之伸出手来,捏住讴者的下巴,仿佛调笑一般,道“如此美人儿,嗓音便如黄鹂一般。”
讴者含着酒水,不便说话,便将酒浆咽下,轻轻擦了擦朱红的娇唇,撒娇的笑道“陛下若是喜欢妾的嗓音,妾为陛下献曲如何”
“不,”陈慎之笑眯眯的否决,道“这等勾人心魂的好嗓子,光是唱曲儿,岂不是糟蹋了”
“那”讴者靠在陈慎之怀里,道“陛下想要妾如何嘛”
陈慎之侧头看了一眼放在榻上的简牍,唇角一勾,挑了挑眉,讴者却会错了意,还以为陈慎之在看床榻,娇羞道“陛下好心急,羞煞人家了”
嬴政一路匆忙跑到营帐门口,立刻被赵高拦在了外面,赵高道“上士请回罢,陛下已然燕歇了。”
燕歇
和谁燕歇讴者陈慎之若是敢用朕的身子和讴者燕歇
嬴政想到此处,额角钝疼,脑壳发胀,陈慎之那温柔的丹凤眼怒目而视,虽不及狼眼威严,却也十足威慑,冷声道“滚开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你一个寺人,担待得起么”
三长两短赵高莫名一哆嗦,不知怎么的,陈慎之一呵斥,便令赵高联想到了陛下的威仪。
赵高犯怂了,这一哆嗦,嬴政已然劈手推开赵高,“哗啦”一把打起帐帘子,闯将进去。
营帐昏暗,烛火暧昧,淡淡的女子体香萦绕在黑夜之中。
在这暗昧之中,一女子如黄鹂一般的嗓音道“南海之帝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