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庭成员秦妩娘家那边的人要来还是宁家的人
到了石桥监狱,宁小春被监狱长恭敬的请到楼上,霍韫则被客气的请到会客室。
霍放没有搭腔,也没有坐下,他双手背在伸手,在会客室里逡巡。
他最后在摄像头正下方停下站住,仰着头看向摄像头外壳上,映着的他畸变的倒影,好像笃定那边有人在看着他一样,在它转动的时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先不说这个,秦阿姨前面两任丈夫的下落,找到了吗”他靠着墙,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问道。
霍韫脸色难看,不用开口,霍放也能猜到答案“都死了是不是。”
“让我猜猜,是不是死不见尸”
“你早就知道”霍韫也不是蠢人,不想和他故弄玄虚,切入主题直接问道“你想说他们都是秦妩杀的”
“你有证据还是这些仅仅只是你个人的猜测,这跟我能不能跟秦妩彻底成为一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唉。”霍放恨铁不成钢“当然有关系啦。”
和夜不能寐,一宿没睡的霍韫一样,霍放一直到天亮才闭上眼睛小憩的一下,闭上眼黑暗中无数次闪过的,是秦妩相册里她前夫们被放大的眼睛和耳朵的特写。
以及霍韫的嘴巴。
刘小雨尸体消失后,秦妩餐盘里的脸颊肉。
饭桌上霍韫闲谈之间提及的未成年小羊,以及道德败坏会影响肉的口感。
如果秦妩爱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羊羔肉,而是人肉呢,尽管只是单方面的猜测,但一切都被串联起来了。
霍韫这种人能被秦妩看上,是经过重重筛选之后的必然,还是单纯的巧合呢。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那里放着他入狱当天,从饭堂里偷的饭勺。
本就单薄的勺子的边缘经过他日夜打磨,早已变得锋利无比,稍一走神就将他的大拇指割伤。
“你想让我用这个去威胁秦妩”霍韫只觉得他异想天开,嘲讽道“她跟我们可不一样,两任丈夫而已,杀了就杀了。”
他摇摇头,觉得今天来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键就要走。
“不,当然不是啦。”霍放冲上前,踩在他轮椅的后梁上,因为不能前进,轮胎抱死前在地上发出滋滋声。
他把手放在嘴边,
含着刚才被割伤的大拇指,舌头舔过翻卷的皮肉带来令人颤栗的痛意,他吮吸着伤口,在霍韫的怒视下,为接下来的盛大演出做准备。
霍韫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至,他不耐烦的让霍放滚开,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放掐住了脖子。
看着父亲颈侧,随着自己慢慢施加压力而凸起的血管与经脉,愉悦的笑了“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让你去威胁她啦。”
他把霍韫拖到摄像头地下,一条腿跪地,另一条腿死死的压在霍韫的胸口上,腾出一只手在摄像头底下欢快的晃动几下,好像在和谁打招呼。
随着逐渐充血的面部,霍韫的眼底也开始出现红点。
他翻开霍韫的眼见,看着他眼白上越来越多的充血点,笑眯眯的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顺便让你不至于当个糊涂鬼而已。”
据说监狱长的办公室里,一整面墙都是石桥监狱的实时监控画面,几百个画面拼在一起,宁小春要在这里面找到自己,也得花点时间吧
“秦阿姨是个好女人呢,对死去的丈夫也爱意满满,找男朋友都要找和他五官相似的。”
霍韫瞳孔骤缩,他的手垂在两侧,已经无力再挣扎。
“这么好的人,生的孩子一定也很爱惜家人吧。”他把勺子从口袋里掏出来,说“我也想跟这么好的秦妩和宁小春当一家人呢。”
他握着勺柄,将最锋利的地方没入霍韫嘴唇和鼻子中间的那块肉里。
“你到死都没实现的愿望当上等人享受富贵生活,就让我来替你实现吧。”
霍韫痛得双腿抽搐,刚才那一下霍放用力过猛,勺子直接卡进了他的牙龈里,沿着唇线切割的时候,一直发出令人不适的刮擦声。
霍放把它拔出来,在四溅的鲜血中继续工作,还不忘安慰他“别太感动,就当是谢谢你把我带到世上吧,爸爸。”
在被父亲又一次抛弃,甚至送入监狱后,在那张窄窄的硬板床上苦思冥想后,才决定的霍韫的最终结局。
霍放微笑着,在父亲的嘴唇被彻底剔下来之前,再一次看向头顶上方的摄像头,黑黝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
她应该都看见了吧
早在宁小春被监狱长请进办公室时,见她对墙壁上的监控感兴趣,监狱长主动调出会客室的画面“石桥的监控系统还是宁氏赞助的,不仅操作十分智能,画面也非常清晰,您还没看过吧”
他办公桌对面是一块尺寸超过一百寸的巨大显示屏,知道宁小春不喜欢吵闹,还贴心的关闭了声音。
监狱长给她倒了杯热茶,和蔼的问道“这次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