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想到她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霍放的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咬,又痛又痒。
今天这个是和姜星完全不同的类型,打着唇环,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看起来洒脱不羁,眉眼间暗含几分阴郁,和宁小春的气质隐隐相合。
霍放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在网上找了半天,发现他是搞乐队的,往往他的名字后面都跟着目中无人,耍大牌这几个字。
所谓的独立音乐人,应该不是听话的类型,但却意外的乖顺。
在饭桌上没有多说一句话,眼神始终黏在宁小春身上,看着她的时候像只流着涎水,等着肉骨头的狗。
他神经质的啃着指甲,焦躁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
好不爽,得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的情绪。
霍放推开房门,漫无目的的在宅子里游荡,本该寂静的夜晚,他却听见金属相撞的声音,是从大门那里传来的。
早该去休息的佣人们聚成一团,正从厢式货车里卸货。
一个被帆布罩住的大箱子顺着滑轨下来,佣人们把箱子转移到拖车上,正要从大门进来,霍放躲在角落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那箱子装着的好像是活物,一直在里面撞来撞去的,撞击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拖着箱子上了电梯,准备从那里去地下室。
霍放从帆布罩不小心露出来的一角看到,那是个戴着皮嘴套,眼神凶狠的男人。
寸头,短得只有一层毛茬贴在头皮上。
他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地下室,发现地上都是血痕,顺着拖车轮子的轨迹,一直蜿蜒到保险库的门口。
笼子里那个男人受伤了
从之前霍韫的描述中,他知道泛着冷气的那一边,是宁小春的保险库。
霍放躲在拐弯处的死角,看着他们把笼子放进保险库。
温度那么低,那些人不怕他被冻死吗
秦家的佣人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血迹和脏污都清扫干净,等霍放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霍放看着关得严丝合缝的保险库大门,又看看旁边的指纹密码锁,无声叹气。
他心事重重的原路返回,看着旁边的电梯,鬼使神差的走楼梯上了二楼,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宁小春他们应该已经睡了,他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走。
她的房间依旧是房门半掩,霍放从门缝里确定房间里没人才闪身进去,小心翼翼
的把房门恢复原来的角度,他的视线定格在宁小春凌乱的床上。
她和那个音乐人的衣服堆在地毯上。
她还没睡,仍旧是在浴室。
霍放能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况,虽然略显模糊,但他看见她的影子靠在墙上,一条腿踩在那个音乐人的肩上。
霍放听见她急促的声音。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少年的身体被重新激活。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唇环会不会硌到她。
一时间霍放被钉在原地,直到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音才回过神来。
霍放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没有选择趁此机会出去,而是躲到了和床底相比,更不容易被发现的衣帽间里。
他窝在宁小春的衣柜里,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他看见面前正悬着的是她的长裙,和旁边挂着的白色小裤,和她昨天穿的那种一样。
霍放伸出手,将它取了下来。
洁白的,点缀着蕾丝小花的。
两根细绳穿过的巴掌大的布料,她就是穿着这些和那些男人见面吗,外面那个男人也看见了吗。
他把鼻尖凑到那块布上去闻,闻到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霍放听见他们往外走。
宁小春在夜晚时好像格外活跃,霍放想她可能把精力都用在了晚上,白天才会看起来那么累。
那些男人就像闻着腥味追上来的鲨鱼,不知疲倦。
他躲在宁小春的衣柜里,薄薄的柜门挡不住她的声音,那片布料包裹着他,他想象着此时在外边的人是自己。
结束之后给霍放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并没有觉得爽快,看着眼前被自己弄脏的裙子和手中的那片白色,妒火在霍放心中蔓延。
为什么躲在这里的是他,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
等到外面的两人沉沉睡去,霍放才沉着脸从衣柜里出来,他手上攥着那片白,臂弯上挂着她的长裙。
那个音乐人睡在床边,霍放盯着他唇上的黑色圆环,缓缓伸手。
一无所觉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将沉浸在妒火中的霍放惊醒,他额上冷汗直冒,差一点就把这东西连皮带肉的扯下来了。
好险。
他第二天依旧起的很早,出门前霍放偷偷去地下室看了一下,他趴在保险库的门底往里看,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是他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响动。
确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