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便于定位,保护继承人的安危。
刀尖戳进她苍白的皮肤里,有血珠开始往外渗。
“你疯了”魏青好想阻止她,没有药,她现在出于精神敏感期,这种痛会被无限放大。
安槐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他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盯着她旁边的男人,他的精神体也显得焦躁不安,两只前爪一直在刨地,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它一直在低吼,随时就要冲上去把那个男人撕碎。
小春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略带安抚性质的微笑“小槐,乖,好吗。”
他们刚才说好的,在她没有命令他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冲过去。
会引来麻烦的。
他要相信她,她会解决一切。
她把目光重新移到魏青好的脸上,他两条俊秀的眉毛死死的拧在一起。
他看着她,眉头紧锁。
他才注意到她真的非常非常漂亮,在他平生所见里,她这份美貌也是顶尖的。
尽管她苍白又瘦弱,拿着刀的手臂,细瘦得一捏就能碎。
魏青好看见她额上的汗珠滚滚落下,落进她细长的眉间,滚到她的唇珠上,隐入她娇嫩的唇瓣之间。
她就像一株突然在夜间开放的白色蔷薇,微蹙的眉头强忍着的疼痛为她平添几分破碎感。
魏青好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认识她吗,过去的三年她一直沉默而怯懦,她就像一副没有颜色的黑白画,突然之间有了色彩,变得鲜活生动。
“我早就疯了。”她抿着唇,嘴角牵起,浅浅的笑了。
作为澹台小春,她只要自由。
她手下一个用力,刀子狠狠的戳进肉里,刀尖碰到一个小小的硬物,她将那个东西挑出来,连皮带肉。
痛。
她脑子里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她头脑发麻。
她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上,被魏青好即使搀扶住。
澹台小春软的像一根面条一样,倒在他怀里,她冷汗淋漓,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
“你之所以不去追我,不过是还没彻底恢复,又觉得我跑不远,迟早会被抓回来罢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捏着他的手臂,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体温传递到他手上。
小春把口袋里那半粒留给自己的药拿
出来,白色的药片抵在他唇间“吃吧。”
他抿着唇,用眼神问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决心,也是我的诚意。”她的神情彻底松弛下来“本想把药留着,逃出去后再想法子,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魏青好。
表面上是澹台家的员工,负责澹台小春的安保工作,天赋a级的哨兵,在塔外生活。
看过完整故事的小春知道,实际上他是大财阀家的私生子。
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死了,他不愿意遭受非议,也不想忍受那些人的嘲讽,对趋炎附势之人更是烦不胜烦。
他不想让多愁善感的母亲上心,也不想忤逆父亲。
于是离家出走,用假身份在澹台家工作。
这份与世隔绝的工作,他干了三年。
明明是s级的哨兵,不然也不会在继承人死后成为第一顺位,还要继续给澹台家当狗吗继续逃避下去,生活在阴影处。
他是现阶段她能找到的,能帮她和安槐脱身的最优人选。
她的指尖抵到他的牙关。
“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她脱力了,只好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被她全身心信赖着的错觉。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他盯着她的发顶,看起来十分苦闷。
她仰着头,倒着看他“我要你帮我。”
“你必须得帮我。”
她动作时牵动颈侧的伤口,说话时一直在抽冷气。
魏青好苦笑一声“你刚才还说选择权在我手上。”
他把澹台小春的头扶正,怕自己说话时呼出的气打在她的皮肤上,他不自觉的偏着头说话“没有药你会很难过的。”
“但我现在很开心。”她在他怀中转身,看着他说“魏助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对不对”
她歪着头笑了。
她一笑,眼尾的那没泪痣也随之动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笑,这么的毫无防备。
魏青好仿佛听见蔷薇花苞在夜里悄悄绽放的声音。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帮上忙吗。”他没否认,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当然相信魏助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系统在她脑子捏着嗓子说“傻瓜,你早就暴露了,拿来把你。”
小春滚。
他将怀中的少女扶起来,打开车门“走吧,先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