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了,是你不走。”池俟说得理所应当。
他好像装都不想装了,从前的乖顺内敛洗去,只显得傲慢冷漠,透着难以言说的固执。
谢平芜觉得自己几天前想铤而走险走救赎剧本的自己是煞笔,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铤而走险,就直接被结下道侣契了。
“我是东西吗”谢平芜觉得自己很没有被尊重,攒了口气,豁然起身站着给自己增加气势,“我是你想打标签就打标签的东西吗你凭什么直接给我结下契,凭什么”
池俟仍旧靠着树桩子。
刚刚结契完毕,他口中便源源不断咳出鲜血,似乎止也止不住。
他抬眼仰望着谢平芜,冷不丁问道“你是气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做这件事,还是,不想被我的契约束缚住,好去找旁人结契”
有那么一瞬,谢平芜觉得那个乖顺隐忍的池俟又回来了。
他这样眼巴巴地望着她,以至于没有刚刚做坏事时的嚣张气焰。
对乖孩子总是不好意思那么凶的。
谢平芜也下意识语气温和了点,“自然主要是因为你不尊重我,毕竟我又没有喜欢的人要去和他结契。”
池俟伸手抓住谢平芜的广袖,漂亮的眉眼里有股少年气,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紧攥着谢平芜的袖子,问道“那阿芜,和我结契有什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