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话,过会儿耍赖,桑遥趁热打铁,“说好的,我可以提一个条件。”
“今日起,你可以自由出府。但是,不许走太远,天黑前要回来。”
“我要你把羽乘风放了。”桑遥深知钟情为人,又补充了个条件,“活着的、毫发无损、能蹦能跳、会说会笑的羽乘风。”
钟情脚步一顿,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了下来。
桑遥警惕“你想反悔”
“这么好的机会,用在羽乘风身上,不觉得浪费了吗”少年阴恻恻地说。
“他是受我所累,我不想欠他一辈子。”
“这么说来,你不希望与他有什么瓜葛”
“那是自然。”
钟情唇角上扬,显然,桑遥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他抱着桑遥进屋,脱了她的鞋袜,塞进薄被中。
大夫跟着进屋,手忙脚乱。
桑遥躺在床上,被三个大夫轮流看诊,钟情杵在旁边,吓得大夫接连抹着冷汗。
半晌,三人派出一个代表,战战兢兢道“启禀二公子,三小姐是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吃副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钟情本一副春风满面、神游天外的模样,闻言,猛地一下子将他盯住了,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择人而噬“只是如此”
“你希望是什么”桑遥忍不住反问。
大夫汗如雨下,哆哆嗦嗦,这下子连卷袖擦汗都不敢了。
气氛太过凝重,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桑遥只好打破这怪异的沉默“大夫,麻烦开药。”
大夫提笔开药。
钟情依旧沉着脸,盯着他们三个,浑身阴风阵阵,好似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三个大夫顶着泰山般的压力,开完药,如获大赦,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提着药箱跑了。
钟情吩咐婢女去抓药熬煮。
桑遥下床穿鞋。
钟情说“做什么”
“不想躺着,起来走一走。”
钟情将她按回去“休息。”
“有古怪。”桑遥观察着钟情不自在的神色,“刚才,你很失望。”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桑遥脑子转得快,联想到在演武台上钟情前后态度的转变,只稍加思考,就猜出了真相。
钟情拿被子盖住她,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外加些许被点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如果你想用生病这种方式,获取我的怜惜,那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
“无关紧要”四个字咬得尤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