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联合起来,连夜一锅端。
“两位同志,非常感谢你们今天能挺身而出。”
笔录过后,公安不掩感激地将人送到派出所。今天没有造成更大范围的损伤,离不开过云从与奉衍反应及时,高效率组织抓蛇。
这可不是简单容易的事,那些被贩卖的蛇群显然有主动攻击性,其中一部分都是剧毒蛇类。
面对蛇群作乱美食街的突发情况,勇气、冷静、身手等等缺一不可。否则保不齐就要被毒蛇咬上一口。其结果,好点的打血清捡回一条命,差一些就是当场没了。
“您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
过云从顺口接话,其实她也不是完全地见义勇为,借此机会找到了蛇煞的源头。在被咬伤的非法贩子身上发现相同的蛇煞,程度却比保罗要轻。
因为体质不同。
保罗的命格与蛇纠葛颇深,假设把阴煞视作某种磁场,他更容易被影响。
相对的,哪怕蛇贩子与蛇群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也不一定会直接看到如同寄生虫般缠绕在脑袋四周的黑影。
送货者不是蛇煞最初成因,需要等警方抓捕了非法贩卖团伙后,再瞧一瞧里头有谁最有问题。
过云从没有冒然向公安提出这样的请求,恐怕对方不一定有这样的权限,那么又何必为难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汤文哲出力走正规流程。
临离开,奉衍只向公安提了一个小要求,“请模糊今夜的抓蛇细节,我不希望有记者找上门。”
笔录上,留了姓名与联系方式,那是按照程序办事。
奉衍不想被打扰,更对上新闻没有半点兴趣。今夜是他自己选择瞧个究竟,对于遇上蛇群攻击没有半个字怨言,但不意味着要配合后续宣传。
公安爽快答应了,还夸了几句两人不为名也不为利,是新时代好青年。
不为名可以认,但不为利就不一定了。
过云从真没视金钱为粪土,自问仍然在为粪土奋斗着。今夜抓蛇是意料之外,但客观上帮助保罗抓到蛇煞形成的根源,难道不该追加一笔赏金
这些等回到沪城再谈,在苏城还有未办完的事。
汤文哲在厕所惊魂后,没能得空平复心情。
先是问清过云从事情的始末,确定自己已经渡过一劫。稍稍松口气,马不停蹄去活动要在非法贩卖团伙被捕后见上一面。
十月三日,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
上午十点半,过云从通过合法程序瞧了一眼被拘捕的非法贩卖动物团伙,其中有个叫吴大的首犯。
警方从吴大身上搜出了一串手串,是用蛇的脊椎骨制作。不知经过哪些漂染步骤,蛇骨手串呈暗红色,乍一看像是从血里捞起来的。
蛇脊椎骨的直径有三十五毫米,不难推测它身前是粗壮蟒蛇,具体品种还要蛇类动物学家鉴定。
过云从在意的是整串蛇骨手链上加刻的符文。
虽然符文各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若知道它们的构成起源总能判断一二,这条手串是用来镇煞的。
“吴大搞过偷猎,他向警方交代手上有人命。”
过云从离开拘留所后,与汤文哲说清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心里有鬼就要想办法避祸,利用兽骨以凶镇煞是常用手段之一。那条蛇骨不是骗人的摆设,经过秘法炼制,还用到了吴大的血。”
谁炼制的吴大不知情,东西是三年前在岭南买的,卖家是个流动摊贩。使用方法包括在上面滴血,好比滴血认主,蛇骨手串会保佑他。
三年以来,真就没见过什么魑魅魍魉报复,他也不像保罗直观地看到了蛇煞。
过云从继续,“没看到,不意味无事发生。法器不是谁都能用的,没本事的用了,反噬早晚要来。吴大压不住,蛇煞渐渐肆意影响他周围的活物。今天那些蛇群进攻人类,多少也是受此影响。”
汤文哲若有所思,“我明白了,经过吴大的手贩卖出了蛇群,那些蛇或多或少沾上了阴煞。保罗因为命格体质,很不幸成为了受灾最严重的那一个。”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刚刚念咒将手串上的符文破了,残存的蛇灵也能解脱了,以后那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手串。”
过云从简单总结,“归根到底,病从口入。保罗喝了那瓶蛇胆酒是种了因,有因自有果,这一次的是苦果。”
恐怕不只病从口入,还有祸从口出。
汤文哲想到出发苏城的前夜,保罗地图炮华国人不行。虽然蛇煞根源已除,但缠着保罗脑袋的阴煞仍需人动手清除。如果让过云从来拔除,保罗免不了一场刻骨之痛。
对此同情吗
最多假惺惺地给几句安慰。哪怕想与外商交好,却也看不得保罗一幅鄙视华国的态度,有人能给他教训当然很好。
杂七杂八地想着,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保罗是外商,如今重视招商引资,他犯病比其他人犯病更容易得到关注。
追查起源,哪怕没发生蛇群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