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徐不周忽然道“你还没加我微信。”
夏天恍然想起,连忙道“我手机坏了,想修,但是”
“没钱”两个字说不出口,她想修手机应该不便宜,上次陪着乔跃跃去给她的碎裂的苹果手机换屏幕,花了一千多。
她虽然攒了一点钱,也不过就几百块,只怕还不够。
徐不周按下了刹车,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回头道“手机带了”
夏天连忙从书包里取出了大屏老人机,递给她。
手机已经坏了,放在家里也没用,这么一个废手机倒难得成了夏天的所有物。
徐不周看着她这一个样式老旧的杂牌国产砖头机,打量了一下,机器边缘都褪皮了,屏幕也全是划痕,不知道是哪年的古董机。
“你这手机太丑了。”
夏天微窘,的确,这么个丑丑的砖头机,搁在他漂亮的手指间门把玩着,的确不搭。
“能用就行,样式有什么关系。”
徐不周按了开机键,很久,没有反应。
“要修吗还是买新的。”他问她。
“”
夏天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修也修不起,新的更买不起,她夺过了手机,揣回了书包里“我日常又用不着手机,算了。”
徐不周重新骑上了自行车,载着夏天去了一个步行街的地下通道口,车停在通道门边,他带着夏天走了进去。
“去哪儿啊,徐不周。”
“修手机。”
“啊,我没说要修啊。”
“不修你怎么加我。”
“”
夏天咬咬牙,撺掇着自己卡里仅有的几百块钱,不知道够不够。
如果不够的话,就讲讲价。
地下通道很长,人流如织,同道两边开着各种手机修理和一手机售卖的小店。
徐不周领着夏天进了一家店,店家是个染了黄毛的年轻小子,见徐不周进店,扬手跟他打了招呼“不周,怎么有时间门光临小店啊。”
“带我徒弟来修手机。”
黄毛看到跟在少年身后的女孩,乖乖巧巧,看起来特别听话安静。
“也,居然带妹妹来修手机,按我们徐爷的风格,这不直接去商城里挑新机子嘛。”
“少废话。”
徐不周推开了黄毛,做到了操作台边,打开了电压机,对夏天伸出手“手机。”
夏天乖乖摸出手机递给他,见他拿出镊子和螺旋笔,非常熟练地拧开了一颗颗细小的螺丝,拆开了手机面板。
她趴在工作台的玻璃护窗前,看着徐不周这一系列操作,惊诧地问“徐不周,你居然会修手机”
徐不周用电压笔测试手机电压,翻开了芯片,漫不经心道“男人不都会吗。”
“不啊。”夏天真诚地说,“我们楼下副食店的佘叔叔就不会,我猜穆赫兰肯定也不会。”
黄毛抱着手机倚在桌台边,笑着说“你听他凡尔赛呢,这手艺要谁都会,我们还怎么活。”
夏天看着徐不周的手,骨节根根颀长,手背冷白色,有青色的血管脉络,灵活地拆卸着手机内部精密复杂的零件。
似乎这双手,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好。
手机竟有他拆卸之后用电压机鼓捣了一阵子,屏幕居然亮了。
“修好了”
徐不周扔了螺丝笔,用镊子将芯片回归原位,淡淡道“是因为机身老化严重,接触不良。”
“那还能用吗”
“可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坏,这款得是七八年前的机子了。”
“能用就行。”
徐不周三下五除一替她重新装好了装好了机子,夏天试了试开机键,屏幕果然亮了起来,出现了刺目的开机画面。
徐不周去后台洗了手,她转向店主黄毛,忐忑地询问“那个请问修手机多少钱呀”
黄毛笑着说“问我做什么,去问帮你修手机的人呗。”
夏天望向徐不周,他从桌边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徐不周,我该给多少钱。”
“先欠着。”
“什么”
少年走过来,俯身凑到她眼前,眼尾勾了一抹浪荡又放肆的笑意“先欠着,等哪天哥需要了,再找你。”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夏天几乎屏住了呼吸。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出门推着自行车,回头望了她一眼
“上车。”
“噢”
夏天跟了上去。
夏天回了家,添加了徐不周的微信。
徐不周的微信和企鹅名一样,都是风。
夏天微信名却只是夏天,不是sur,不然就太明显要暴露了。
通过添加之后,徐不周主动发给她一个狼外婆褐色的小猫爪hi。
夏天看到狼外婆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