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能走吗”
凤宣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戚琢玉神情淡淡“可以抱。”
然后他就意识到,戚琢玉说得是他要是不想走路,他可以抱。
凤宣看了一眼面前陡峭的山路,不得不说,有时候这个魔尊还是挺了解自己的。
这么陡的路,一看就不是自己能独立走完的。
但是戚琢玉这么熟练的说抱他,就真的让人觉得他是什么变态受虐狂。
只不过,凤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要。”
他想了想,觉得戚琢玉或许不会答应自己这个要求,可还是提出来了“但是能不能换个方式抱。”
戚琢玉挑眉。
下一秒,凤宣忽然向他走了一步。
两人的身体之间还有一拳的距离,但凤宣却轻轻地垂下眼睫,额头抵在他的心口。他的发丝在他肩膀处滑落,轻轻扫过他的指尖。
凤宣知道阿爹很忙,荆玉师兄也很忙。
知道父神死后,白玉京的古神伯伯们,那些上古神族留下来的后代们,都盼望着他长大,成为像父神一样顶天立地的英雄,挑起守护整个苍生的重任。
所以他知道。
他也不能在父神的祭日上像曾经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样放声大哭。
可是凤宣依然很难过。
父神走了上千年,神族为他的死骄傲。只有阿爹和自己,为父神的死痛苦。
应烛是神族的战神,是庇佑苍生的最初之神。
可他也是凤栎的道侣,是自己的阿爹。他死后,他竟连为他落泪的权利都没有。
“你想哭”戚琢玉忽然开口。
这个臭直男就真的在某些方面心思又特别细腻。
“没有。”凤宣声音闷闷地“我已经是一只一千九百岁的大鸟了,我是不会哭的,好丢人。”
“丢人吗。”戚琢玉反问了一句,接着猝不及防,按着凤宣的腰,让他几乎跌跌撞撞地落在自己怀里,他捏了一下凤宣的后颈,姿态亲昵“本尊以前也哭过。”
“有只笨鸟告诉我。”戚琢玉把捏他后颈的动作,换成安抚他的后背,“想念父母并不难为情。”
他的声音放轻了一瞬“实在难过的话,哭也没关系。”
戚琢玉最后一句近乎喃喃自语,随风而散“师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