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名字,阿鼓想了想,但没想起来什么。
虚影好像很喜欢亲近她,不说话也要凑过来。阿鼓想到师尊之前说过,不让她来殿内是因为怕她被这里的宝物法器克化到,这个虚影一样的东西不会就是这样的宝物法器吧。
于是,场面就形成了,虚影一凑过来,她就躲开,再凑再躲。两个人也不说话,一直进行着这个循环。
好在,仙尊没有出去过久,正好此时回来了。启鳌刚一进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院中怎么多了个魂元还是个残魂。
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灵台,发现阿古的魂元好好的呆在里面,下一秒他就觉出自己是在瞎紧张,这枚魂元有没有离体,是否完好,他时时都能感应的到,院中那颗怎么可能会和这颗有关。
忽然想到,他殿中确实有一枚残魂,是惨死在彩霞池中的大徒弟让心的。
当时他化灭了让心的身体,只得一枚残魂,带回来保存了起来。后来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唤醒残魂,本以为他的命就当如此,不想此时,竟让他重新探到这枚残魂的生命力。
都能让他一进院就探到了,可见让心不知遇到了什么机遇,出现了新情况。
启鳌快速步入查探,就见十一与一人形虚影在兜圈子。
仔细一瞧,那虚影穿着灵兰山的衣服,脸虽有些模糊看不大清,但不是让心又是谁呢,只要稍微与他熟悉一点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让心。”启鳌叫出他的名字。
声音虽不大,但转圈圈的两个人都听到了。阿鼓与让心同时住了脚。
师尊回来了,阿鼓自然不用再躲,再防。而让心停下来,是被熟悉的声音吸引。眼见着仙尊向他走过来,越来越近,虚影外的一层光晕开始忽明忽暗,彰显着他的激动。
让心在见到师尊的那一刻,从只剩本能的浑噩状况中清醒了过来,哪怕只是残魂,他也是认得师尊的。
启鳌伸出手摸上了光晕,明暗交错变换的光圈一下子稳定了下来,让心叫了一声“师尊。”声音嘶哑地厉害。
启鳌轻抬了下手,并往下压了压,让心不再说话,只是眼圈红了,里面饱含热泪。
启鳌回头笑着对阿鼓道“书都拿好了吗”
阿鼓正沉浸在虚影的一声“师尊”中,回过神来,马上“啊,拿好了。”
启鳌“不用贪多,先拿这些回去看吧。有不明白的再来问师父。”
阿鼓“是,师尊。”
阿鼓没迟疑,抱上她架子上的书,离开了大殿。刚迈出脚,她猛地想起二师兄告诉她的话,死去的大师兄不就是叫让心吗,刚刚他还叫了师尊,原来,那是大师兄吗。
她刚才不仅没想起来大师兄的名讳,还躲着他她以后要对大师兄好点。
殿内,让心给师尊下跪,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回来就好。你先起来,让为师探查一番。”
让心照做,待启鳌查看过后,先是问他“你有记忆自己是如何苏醒的吗”
让心摇头“弟子不记得。”
这并不意外,启鳌“魂元还是残缺的,这也正常,彩霞池里的灵彩,毕竟是集天地灵气而成,它们并无主动害人之心,只是生性太喜灵力。”
见让心哆嗦了一下,想是他想起了被灵彩吸干灵力的过程,遂补充道“彩霞池已不复存在,为师已将那里毁掉,从此世上再无灵彩。不管它们本性如何,害了你确是事实。只要害过人,彩霞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想让心听完,抖的更厉害了,连包裹他的光晕都比刚才暗淡了不少。
让心是什么样的孩子,启鳌最清楚,能被他第一个收为徒弟,能做游鳌宫的大师兄,不可能会被个灵彩吓成这个样子。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心里有了数的启鳌,也不急着问他,待让心自行消化掉各种情绪后,他才幽幽开口“师尊,弟子在彩霞池中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的执念不是仇恨,而是,哪怕留下一丝残魂也好,能有机会把真相告诉您、告诉灵兰各众。魔族有可能早就复苏了,还有可能已经渗透到了灵兰山。”
“你说,为师听着呢。”
阿鼓已经把她带回来的其中一本仙书,一口气读完,期间她还停下来参悟了会儿,就这样,时间悄悄流过,阿鼓觉得肚子空空才停下。
她现在已经不会因为不吃东西而感到难受了,只是到了点儿习惯性地想吃东西。
可惜这里的小厨房里只有食材,没有会做饭的人,能吃到的只有自己做的清水煮面,还不如不吃呢。是以阿鼓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全天辟谷。
书看累了又无事可做,闲下来的阿鼓出了院子,站在院子门口朝大殿那里张望。
好长时间了,师尊与大师兄一个都没有出来,看来他们是有好多话要说吧。
殿内,启鳌说的不多,基本都是在提问,而让心对师尊的问题,都回答的很详细,他不知自己这枚被师父保存了多年的残魂,今日为什么苏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