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乌天四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并能位列仙班,可见那里的机缘不少。况且神迹本就飘忽不定,在哪里出现都不奇怪。
启鳌打量身前跪着的灵修,他刚才探查她体内各个角落,虽没有找到神迹的实体,但却探得出,这小灵修的灵力诡异般充沛。
珠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被他强力拽出了神迹,刚刚如果这个灵修体内的神迹能被他探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再做一遍。
可惜,她与珠言一样,在未开始修炼、修为低阶时,神迹都是探不到实体的。如果像对珠言那样的生取神迹,恐生变误事。
启鳌劝着自己,不急,一息神迹已现,可徐徐图之。他已经等了三年,就是再等三十年又如何,只要能复活攀古、再见到攀古,他等的起。
启鳌手中的玄罡,变回了正常长短的样子,然后被他收了起来。
厚尚、乌天四与留风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差点爆走的尊上竟然平和了下来。
正纳闷间,厚尚忽听仙尊问道“你说束心宫怎么了”
厚尚收了心思,如实答道“束心宫有从死寂中复苏的迹象,大顶有红光闪过,而后有风而进,有鸟驻足。”
启鳌心中忽然升起了希望,死寂复苏,神迹出现,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
虽然被称为仙尊的这个神仙收了剑,但阿鼓还是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再拿出什么法宝对付她,她只是个小灵修,大能面前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在盯着他的过程中,阿鼓是眼见这位仙尊是如何变脸的。这时的他收了戾气与疯魔,清风朗月的样子倒真符合一位仙尊的形象。
忽然他向她看来,阿鼓一惊。他慢慢走近她,阿鼓又紧张了起来,就听他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是来拜师的”
“嗯嗯。”阿鼓点头。
启鳌扭头对着厚尚“你收了她吗”
厚尚“还没有。”
启鳌“不用收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游鳌宫第十一徒。你的名字”
“阿鼓。”
他的眼神变了,不知是不是阿鼓的错觉,连那三位上仙也俱是一惊。她茫然四顾,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这段安静时间里,阿鼓不知道,刚亲口说出要收她为十一徒的师父,心里的杀气升起又降下。
但凡启鳌能马上取了这一息神迹,他现在就动手杀了她。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当初被偷走的一息神迹在她身上,而她偏巧叫阿古。
“阿古你姓什么”厚尚问道。
阿鼓“没有姓,我就叫阿鼓,乐鼓的鼓。”
这句话一出口,阿鼓感觉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松驰了许多。
“乐鼓的鼓不好听。为师给你取个新的。”启鳌语气温和,心里却憎恶地要命,哪怕不是同字,她也不配拥有。
阿鼓想,她还没答应要做他的徒弟,但看这意思,仙尊亲自开口了,就算她不入他门下,别的仙派也不会收她了。
拜师一事上她做不了主,但改名字她却是不愿意的,遂开口道“不用了,尊上。我喜欢这个名字。”
启鳌冷冷地看着她,直到看得阿鼓心下惶惶,他才又道“随你。但你要叫我师尊。”
阿鼓“师,师尊。”
“起来,随我回去。”
阿鼓站了两次才站起来,路过厚尚上仙身边时,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他。厚尚上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忽想起答应允参之事,她转向乌天四上仙,拘了一礼道“上仙,与我同来的朋友,今日被您仙门的师兄选中,可否请你告诉他一声我现在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谢谢上仙了。”
望着这个同样出自于墨渊的灵修,乌天四点了点头。
“还不过来”
阿鼓被师尊叫的一惊,“来了师尊。”
待她与仙尊的身影从残墙迈进游鳌宫,眼见那堵墙慢慢地被修复重启,完好如初。所有一切都被挡在了殿墙之内,什么都窥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就一个同名,还不同字,就招了做徒弟了”乌天四先问了出来。
留风若有所思道,“不对啊,在她报名字前,尊上就已收了她。”
厚尚“与名字无关,可能与那丢失的一息神迹有关。”
厚尚说完,望向束心宫方向,他有时也希望自己的卜算不要那么准,但异像已展开,一切自有天意。
游鳌宫内,阿鼓忐忑地跟着今天刚认识的陌生师尊。她见过他提剑似魔的一刻,也见过他平和清朗的一刻,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两个都是,于阿鼓来说,跟在这样喜怒无常的师尊身边,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师尊忽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站在院子一角,伸出手甩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个木质结构体,只有桃子大小,一入到地里,开始掀土而出,变大变壮。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小院子拨地而起。
启鳌待院子与屋子盖好,连头都没有回地对阿鼓说“以后你就住这里,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