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榻上那安详睡着的人,启鳌抿唇一笑,有血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他抬手抹去,又擦干净了手,都收拾好后,这才走向床榻。
启鳌坐在榻上,摸摸攀古的脸,是温的,手也是温的,他轻声轻语地道“知道你累,但也不要睡太久,早点醒过来可好”
他又端来了热乎乎的饭,“不知你什么时候能睡醒,你爱吃的东西,我每天都有备,你醒来就能吃到。”
大殿中回响的都是他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回答他。
束心宫里,明祖当日在天道境台上,收起了已化成灰的师父的天灵根骨。他把这些灰放在一个盒子里,小心地保管着,正擦着盒子,十七师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他“三位上仙已离开游鳌宫,说是师父没事了”
明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奔向游鳌宫。
游鳌宫殿前的大法禁制还在,却比上次仙尊要与师父双,。修助益,把他们挡在外面时弱了很多。
但就算是这样,明祖也进不去。
他在外面禀了好几声仙尊,也没有人理他。直到他说“弟子把师父的天灵根骨带了过来,虽已化成了灰,但弟子想着,或许”
门开了,仙尊走了出来,他说“把东西给我。”
明祖不松手,“不知师父现在如何,我想见她。”
启鳌“她很好,在睡觉。”
说完启鳌突然出现在明祖面前,夺去了盒子。明祖不敌,眼睁睁看着他把盒子拿去,重新关上了大门。
望着整个游鳌宫大殿,明祖眉头紧皱,这不对劲。他太希望师父没事了,所以才在听到十七师兄那样说时,抱了希望。
此时冷静下来,师父哪还有生还的可能,不说她坠仙、天灵根骨已圆寂,就是最后与珠言同归于尽生受的那一剑,对于已是凡体的她来说,就无生还的可能了。
还有就是,若是师父已无事,仙尊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已成了灰的天灵根骨为什么不许别人见师父
明祖最后看了眼大法禁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只这一会儿功夫,禁制好像又弱了。
明祖扭头就走,他没有回束心宫而是去了正清殿。
厚尚听了明祖所说,竟觉十分有道理,那日攀古咽气之时,仙尊疯狂失控他是看在眼里的,还有那日,仙尊让守了几日的他们回去时的样子,此时细想,也是透着种种违和。
拯救起死回生之人,用了多少大乘修为,厚尚在殿外看的是清清楚楚,那些大圣金光,足足照耀了云宵七八次。这样的情况,仙尊却一点都看不出憔悴,衣服干净整齐到一点褶子都没有。
越想越不对劲,厚尚带着明祖去与另两位上仙商量对策。
晚些时候,三位上仙与明祖一齐来到游鳌宫。果然如明祖所说,此时的大法禁制比之前弱了好多。
四人互相看了看,决定闯进去。
留风与乌天四守在空中,厚尚与明祖去冲禁制。一股威压袭来,留风与乌天四不敌,不能稳在空中,落下来与地上二人,合力冲击禁制。
两股力量于殿门前对峙,“砰”的一声,殿门碎了。
三位上仙见此机会,摆出大阵,大法禁制竟被他们冲开了。
进入殿来,就见仙尊站于榻前,冷肃着一张脸对着他们“你们吵到她了。”
明祖往榻上望去,是师父躺在那里,她身上毫无起伏,一见就是没有了呼吸的样子。
明祖虽心知这就是事实,但还是没想到仙尊会疯到分不清活人死人,对他说的话抱了一线希望。
如今,虚幻的希望破灭,他不能让师父躺在这里,尘归尘土归土,该是让她落叶归根。
明祖“吵不到她的,她已经死了。”
启鳌大怒,“胡说八道,竟敢咒你师父,逆徒”
一掌拍过来,厚尚替明祖阻了一下,拦劝仙尊道“尊上,明祖说的没错,攀古上仙斯人已逝,您还是面对现实的好,节哀。”
“你们都在咒她,她明明睡地好好的,不日就会醒来。”说着一掌又拍向了厚尚。
众人发现,仙尊不仅设下的大法禁制变弱了,他的法力也变弱了,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攀古身上费了多少灵力修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耗损减弱了他的实力。
明祖看着长条几上,放着的好多的盘碟,里面的吃食有些都坏了,他指着这些说“她根本不会醒来,也不会再吃这些东西了,你做的都是无用功。仙尊早些清醒过来,好让师父解脱。”
厚尚“下仙不知那枚神迹碎片有何用,但尊上若是以为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起死回生,那拥有此碎片的上神也就不会覆灭了。”
启鳌根本不听,他只道“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你们私闯游鳌宫,实属忤逆。”
明祖眼尖,见到被仙尊抢去的盒子,他朝厚尚他们使了个眼色,三位上仙齐力上前,做出要抢走攀古之状,启鳌根本不让,拨出了玄罡剑,刺出了剑波。
明祖抓住时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