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妖族已经狂妄到这种地步了吗,探蚁都能安插到灵兰山上来了”乌天四今日脾气委实爆了一些,声如洪钟。
厚尚却道“是啊,探蚁这种无知无识的小东西是怎么躲过山周围的滤器的”
听厚尚说完,会场中开始有议论声了。如果不是妖族派上来的,那就只能是山中弟子带上来的。
灵兰山弟子在做任务时,时常是能得些小灵物的,仙尊也没定下规矩,得了灵物一定要上交,大部分灵物都会被自己或所处门派消化,除了那些只会害人的阴损玩意,那样的自是会被销毁,毁不了的,也会禀给师父或仙尊封压起来。
探蚁这东西,介于好物与坏物之间,它不会主动、直接地害人,用来做好事还是坏事,全看供养者怎么使用了。
在灵兰山众道眼中,好的使用当然是派出去收集情报、监测邪魔外道,坏的吗,自然是用到同道身上。
眼前,明祖说的这种情况,直指有人私自把探蚁放到了束心宫弟子的房中,不管对方想探得什么,被监视刺探的是自己人,所以使用者的目的很值得推敲。
厚尚的话直指另一种可能,此事除妖道所为,是山中有人对束心宫行监视之举,其目的不明。
而明祖却把此线索与近日来束心宫的遭遇联系了起来,众道都在想,是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阴谋之所以叫阴谋,就是要隐藏在明面之下,让人觉得不可能也轻易窥不到。
议论声渐多渐大,这是明祖想要得到的效果,束心宫各众,上到攀古,下到刚被罚完耷拉脑袋的道祈,全都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支着耳朵,内心激荡地等着看,他们中最聪明稳妥的明祖如何利用这一契机来化解束心宫的危机。
“探蚁在何处”仙尊的问话,让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明祖说了半天,东西却还没见着,不会是他瞎编用来拖延时间的吧。
这也是攀古最紧张的点,明祖编故事的本事她是相信的,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能最后连探蚁这个主角都不上场吧。是以,她重新把目光盯回明祖身上。
明祖回视了他师父一眼,笑了笑,然后走到前面去,站在仙尊所处的高台与各门派众道所站之间,然后平伸出一只手臂。待大家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明祖攥紧的拳头慢慢地张开,能见到被一团银光所缚着的,正是一只探蚁。
刚看清,还来不及细看之际,明祖就把手心重新攥了上去。
攀古的肩膀一松,稳了。哪怕这小东西身上没有供养者之血,哪怕它根本就是明祖私藏之物用来混淆视听的,只要探蚁真实存在,只要咬定是从道祈屋中抓的,就可供明祖编故事的了。
攀古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库中的东西,确实是没有探蚁一物的。就算是有人要去查,她也不怕。
果然,就听下面不知是何人大声喊了一句“怎么证明这探蚁不是你自己的,你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同道要害你师弟,口说无凭,万一是你在污蔑呢。”
有人频频点头,议论声又起。
攀古“我束心宫有记录,可以查阅,此物并不为我、为我徒所有。”
那道声音又起“记录也有记不全的时候,再说,都有人敢偷宝,违规私下藏个虫子有什么稀奇。”
攀古转身朝传出声音的方向道“有质疑很好,事不辨不明,是哪位弟子啊,站出来一气说个清楚吧。”
攀古上仙一贯以清冷面目示人,她平日很少在山中走动,凡与她打过交道的弟子们都说,攀古上仙严肃冷厉,长年不见笑模样,一句话不对还可能被她罚。
这不,前几日还在罚人呢,刚回来的茗凡楼的两位弟子就是证明。
此时的攀古上仙就是他们或印象或想象中的样子,冷肃严厉,不好惹。
一时,没有弟子站出来,连声儿都不再出了。不过以声音确定下来位置,无疑是乌天四上仙的弟子。
“攀古上仙莫怪,我徒弟所言恐怕在场的大家也都认同,明祖还是要拿出更多的证据才是。”
乌天四听出来了,质疑攀古的是与他那被妖狐毁尽修为的小徒关系最好的弟子,应当是气不过束心宫各众要保引妖狐而来的女子,才忍不住发言的。
攀古收回凌厉的目光,冲乌天四上仙微微一笑,“不怪。明祖,上仙问你呢。”
明祖“是,师父。弟子修追踪影,对此物有过深入了解。探蚁与使用者要形成供养关系,供养之物为使用者的鲜血。大家刚也看到了,这小东西在我手中的状态,正是被供养着在执行使用者的意志。”
众道看是看到了,但你那么快就合上了手掌,谁能看清它是什么状态啊。
没接触过此物的弟子,只知有此物,但具体用法确实是不大了解。
明祖进一步解释道“探蚁无灵无识,它只认血,只要把它放出来,它的供养者如果在场,自是有办法让它当场认主。”
这一下大家就全都听懂了,这玩意儿不精,身上还存有它主人的血,靠这一点联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