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定然大过从前,即便不是如此,暗中袭杀盟内修士的罪名,也不是自己几句话便可甩脱的,最不济,也得抛出个替罪羊才行。
替罪羊江枫想想便罢了。
“我们很小心,没有留下证据。他们几人又都是生面孔,而我假扮成那金丹弘知,即便事泄,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英歌虽然有些气馁,但仍心存幻想。
“关键是那张北丁,他可以供出况书才他们四人,而且,你的真身,他也见过了,是也不是”
“我还以为他们已是自己人,所以未作防范。”
“人心叵测。想想他们之前为什么做散修现在为什么又不做了”江枫叹了口气,“先不纠结,你往东,我往西,尽快排查,但不要引起来往修士的注意。”
“不如我设下幻境排查,看看有没有见过他们的人”英歌有了一个更好的思路。
“切莫轻举妄动。”江枫赶紧制止英歌,利用幻境虽然没有恶意,但评判的标准并不在自己手中,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不想给好友朴铁信惹麻烦。
两人一东一西,待到一炷香后重返客栈时,发现余下几人均垂头丧气,显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待到英歌回返,耳语道,“听闻去了溪谷城,我用了点乔装的小手段,不算过分。”
乔装估计你又扮成女人模样了吧,江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来自己和其余几人五大三粗,想要问出点什么,又不愿花灵石的话,的确没有人愿意搭理,英歌倒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确信么”
“算是吧。但也不保证他们中途换了方向。”
换方向,此时日头西沉,已经到了戌时一刻,张北丁如果真的和刘泗疆逃出了北剑门的话,此时应该刚刚到达边境,现在分头去追,应该还来得及,不过英歌探听到他们去了溪谷城,又作何解呢
“刘泗疆的东西呢”
“灵石不多,已经分了。”况书才道,“法器为了避嫌,已经在此间处理了,这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处理起来最为方便。”
“有其他的么”
“其他不值钱的,半路已经扔了。”
呼这帮废物,江枫甚至有点想给况书才一个巴掌的冲动,不过想想还是忍了,毕竟之前同为“乌衣”的兄弟,如今又是自己的帮手,只不过一着不慎,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还需要在几名下属面前,给他留几分薄面。
事情如此不顺,难道是违背了自己心中对郑可仪的诺言,冥冥之中突然降临的报应江枫忍不住心中腹诽,对那晚的一时冲动,又后悔了几分。
算了,大丈夫行事,何来后悔一说,没了刘泗疆的东西,不是还有一人同行么。
“张北丁的东西呢”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身上也没有,但尹错离却面有异色,直到众人盯上他,他才不得不掏出了件二阶下品法器,乃是一件略有破损的铜鼓,“张北丁让我卖了这东西换灵酒,我觉得这东西对我有用,没舍得。”
自己的法器都舍得扔给同僚,想必是存着逃跑的心,江枫顿时有了明悟,这张北丁裹挟了刘泗疆,应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没去理会尹错离的想法,江枫一把将法器摄在手中,转身进了客栈,扔了一枚二阶,找了间客房,匆忙凑齐“借物化影”所需材料,低喝一声
“张北丁的位置。”
灰雾尽数散去,露出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一名锦袍公子模样,略有脏污,想必是出身大家族的刘泗疆,而另一人,则面色晦暗,衣袍陈旧,一看便是久经风霜的散修,应是张北丁,两人正在一家名曰“太平客栈”的门前驻留,刘泗疆身上的束缚已被去除,但却跟在张北丁身后半步,一副诸事听从的模样,并没有逃跑。
“张北丁修为几何”
将几人尽数叫入房内,江枫心中则思忖着,刘泗疆没有另择路线逃跑的原因,而是去了溪谷城,此外,张北丁应也是玄级,为何能束缚住同阶的刘泗疆。
“玄级四重。”
“可有什么独特的本事”
“他精通一种蛊术,可以在百尺之内,控人心脉。”作为引荐人,靳东更了解张北丁,“至于其他,我倒是不知。”
想必是被种了蛊,江枫心中释然,至于为什么两人没有跑,他忽然有了想法,溪谷城禁止争斗,此时不正是最安全的所在么张北丁裹挟刘泗疆而走,定是贪图对方的许诺,故此不会傻到跟刘泗疆回到黄龙门,呆在这里,等刘泗疆给家眷传信来赎,才是正道。
即便自己找到了两人,受制于溪谷城的规矩,也不能奈何两人,何况那家“太平客栈”的旗幡如此招摇,想必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对于客人的保护,恐怕又多了一重。
嘶
江枫眉头紧皱,一时间没了主意。如今情势,想等两人几日内离开溪谷城,估计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刘泗疆被诓过一次,此刻如惊弓之鸟,不可能再轻易上当,而张北丁应该会在这里等刘泗疆兑现承诺,背叛组织逃离,更不会轻易出来送命。
“张北丁身上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