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的赵云雷,本就不是浅山宗人,故此,江枫想找到更深层的原因,否则,隐患不除,他人接踵离去也极有可能发生。
“是,但也不完全是。”丁宝箴的双眸明亮,“宗内大多修士的法相和资质一般,想要大道更进一步,需要更多的资源,但宗内的情况,明显没法满足所有人,当然,这不是掌门您的错,您已经做得很好,但相比周围其他宗门而言,还是差了一些。”
“长宁商会的专职长老,不也不错么虽然他们没有说,但我想这个位置,他们会额外添些薪俸给你的,这件事双方虽然没有约定,但必然是默许的。”丁宝箴说的是普遍现象,但对于丁宝箴个人而言,江枫自问为其筹划的,足以满足他的需要。
“我不同,我属于特例。”丁宝箴双唇翕动,“我其实是遇见了谈得来的人。我说的,只是宗内其他人的状态,比如,就我所知,大部分执事以下的职位,的薪俸,是很难满足安心修炼需要的,此外,就我个人所见,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功法的欠缺,二是上升的通道。”
“虽然宗内了两种功法,但并不能满足众人的需要,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适合的功法,都不相同。”
“至于上升通道,所谓能者上,庸者下,这是公认的法则。”
已经笃定离开,丁宝箴终于不再顾忌,“比如庶务长老郑鲁达,实际上除却经营本宗的小块灵脉和矿山之外,对于扩展宗内财源,并无多少建树;再比如卷帘司执事王乙,除却为掌门传话以外,并无多少存在感,在掌门亲近之人遇到危险时,从未见过卷帘司的身影,反而需要明镜司和兵争司抽调人马;器符长老赵文君,兼职负责的工坊浪费了不少资财,到头来只混个微微盈利,虽然并未确认,但听闻他还中饱私囊了不少;还有,北木郡镇守一职,虽然掌门您任用苏夫人并无多大不妥,但我近来听闻,其所操持之事,均出自副镇守许筱斐之手。”
“嗨”丁宝箴长叹一声,“我想很多事情都有目共睹,如果根基之上的一块木头烂掉了,还不去及时更替,迟早这座楼阁都会毁掉的。”
“许筱斐本来是替代你担任建议司执事的,只等南向的商路完工。”江枫笑了笑,不由得让丁宝箴愕然,“你说的不无道理,对于这些职位,的确应该让有才德的人来担任。但我也担心,没有足够威望的人,贸然调任此位置,是否能够服众,这也是我今年冬季,要再次举办会武的原因。”
“掌门您继任掌门时,威望也不足。不也是披荆斩棘,最终让人信服了么”
一顶高帽说得江枫心中飘飘然。
不过他随即清醒过来,知道这没什么可骄傲的,自己的苦自己知道,要不是自己修为一路攀升到地级,又引入了不少赚钱的路子,加上甘愿在自己得利前反哺宗门,这位置也坐不稳。
“你都会带谁离开”
丁宝箴去意已决,不论是自己感觉,还是王显道亲自询问,都是如此,因而江枫也熄了继续劝说的打算,他带谁离开,什么时候离开,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