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呢江枫不禁暗想道,不过常雨亭并没有说,他也不方便问,每间监牢的门口,都只有一个标着数字的木牌,并没有名字,想来这些秘辛,只在这几人心中,或者记在什么隐秘的所在,并非自己能够轻易得见的,除非自己真的是许福宁的亲传弟子,并得到真正的授权,或许能有机会一览玄机。
好在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自己并不是来探监救人的,之所以来这里,的确是因为瞥见空档,他更感兴趣的,乃是与帮助涂山重塑身体有关的大理监,只不过一直未能寻到机会而已。
不过,令江枫感到意外的是,经过第十六层的时候,身上却有了仿若虫豸爬行般的酥痒,那是“觉生血袍”的异动,他匆忙动用灵力压制,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怎么这里突然变得这么冷”江枫随意找了个话题问道,借此间隙环顾四周,但见周围与方才所路过之处,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有么”常雨亭也随之停住脚步,将手中的魂火宫灯拨亮了些,自八层以下,墙壁上的莹石便减了九成,除却个别角落,四外都是黯淡如夜,“可能是前几日诞下初雪,天气阴冷的缘故。”
“我猜是这里没有囚犯,缺个喘热气的。”江枫打趣道,近距离查看,他发现身边的监牢空空如也,并无半点声息,说来诡异,虽然能隔绝一切灵识,此间的墙壁却不隔绝声音,即便立在此处,他也能听到上下两层的声音传来,有叹息,有咒骂,有冷笑,有啜泣,他也曾经问过常雨亭,得到的解释却是“这是他们仅剩的自由”,倒也是一件怪事。
“这里的人二十多天前死掉了。”常雨亭靠在监牢门上瞟了一眼,“禁制前日才撤掉。”他顺手将那牢门口悬着的木牌扯了下来,摩挲了一下塞入袖中,“是一个叫云星的混蛋。”
云星
江枫顿时明白了“觉生血袍”陡然异动的原因,原来这里竟是曾经关押云星上人的所在,数枚沉眠的记忆碎片因而从识海深处泛起,如同原本无法串联在一处的珠玉,重新排列成链,让江枫脑海中瞬时多了些影像,正是云星上人弥留之际所留下的记忆。
“原来如此,走吧”
江枫佯装浑不在意的模样,影子却在黑暗中悄然遁出,留在了原地,待到两人下到十七层,那影子便顺着已经解除禁制的门缝,钻进了这间监牢,忽然感到周身一紧,灵力骤然被束,心道常雨亭所说的撤去禁制,应该只是针对云星上人的布置,而非通用的禁制,好在这并不影响行动。
监牢内已经空无一物,自己已经来晚了一步,云星上人的尸体早被运走。三件传承之宝中,“真视之瞳”原本为云星上人随身携带,但即便自己来的更早一些,也无法得到,因为早在万灵邪君的洞府之中,他便已经通过“传承之书”,感知到“真视之瞳”在快速移动。
毫无疑问,此物在云星上人死了之后,便被人捷足先登。
影子在空旷的监牢中环顾一周,正要离开,却发现角落里似乎有一处略显突兀的存在,待到离的近了,发现是一处被随意堵起来的小洞,将那挡着的碎石块掀起,发现是一处疑似鼠洞的存在。
果然。
江枫顿时释去了心中疑问,结合方才获得的那些记忆,他初步确认,云星上人的“真视之瞳”便是被一只突然“到访”的老鼠吞下。
倘若是这样的话,说明对方早有谋划,毕竟鼠洞不可能短时间内仓促挖成。瞧这监牢的四壁,虽然并非坚如寒铁,但也不那么容易破坏。
灵力受限,江枫没办法分出精力向内探寻,虽然这影子可以随意缩小身形,深入其中,但这样未免太危险了,谁知道洞口的另一端,到底通向何方心如电转,江枫弃了这个着实冒险的打算,将那洞口原封不动的堵好,便悄然退出了这间监牢。
在第十二层的楼梯阴暗处,江枫和自己的影子汇合,随后,他随意的在几处停留询问,以免自己在云星上人牢外的短暂滞留,给常雨亭留下过于深刻
的印象,待到出了地牢,谢过对方,江枫便独自回到住处。
显然,禅心院里有内鬼,窃取了云星上人的“真视之瞳”,那奇怪的鼠洞,多半便是拿走此物的途径,之后再辗转运出禅心城,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查明谁人在附近的时间段,曾经来访,或者曾经离开。
从何查起呢,说来这应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带着这样的疑问和遗憾,江枫闭目遐思,度过了这里的第一个难眠之夜。
力宗,东极城。“黑驴张”的新开分店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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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新任掌门朱镇洛,将迎娶赤龙门掌门殷离亭的孙女殷素芸,间接的与“辅掌门”穆阳清有了更深厚的关系,后者的孙女穆良宸,已经决定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