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江枫迅速有了明悟,见那白脸修士还在掐指施法,便陡然减速,一个回旋,在与那青年修士擦身而过时,猝然激发“尖啸护符”,脑海中思绪旋即被啸音震荡搅得天翻地覆,待意识稍有回转时,便熟稔的抽出“搅海坤力大棒”,一棒打在对方头上,虽然特殊效果均未能触发,但因为是要害部位,那修士的身形迅速下跌,飞剑也因此失控随之坠落,江枫不再犹豫,带着数丈长的风帆,直向远方奔去,这青年修士身上红光明灭,或许有保命的手段,多半未死,但江枫却不敢恋战,方才仅是斗法的片刻,原本缀在后方的修士,都已经借此时机,拉近了距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法器虽好,可惜对敌经验是个雏儿,江枫对比初登掌门之位时的自己,心中不禁略有些自得,见两者距离越拉越远,体内灵气,也大半向左手冲涌而去,随着与其主人距离的拉远,这法器的威能越来越小,待到后来,数丈长的旗幡也渐渐缩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江枫甩脱缠绕在指尖的最后一丝寒气,将那法器抓在手中,稍微祭炼,便发现阻力尚在,果然,它的主人还未死去,便将其塞入了储物袋,待到合适时机,再行祭炼便是。
呵,原本只是借路,这下夺人法器,算是结下仇怨了,不过好在人未死,想必对方不会奋力来追,再回头望去,那原本缀在身后的筑基修士,已然少了一半。
这就放弃了
江枫心中稍安,但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回气丹又是连续磕了数枚。要知道,自己占卜那翡翠玉符,惹到了可是伪天级的所在,万老魔,才是此行最大的风险。
碧云宗,天佑城南。
阳光洒在丛丛的荒冢之间,但片片苍翠,却难以遮掩这里的死气。万老魔站在一处坟茔前,仿若亘古耸立的石雕一般,久久不发一言。
待到周身的草木都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他才蹲下身,将那似乎被动过的浮土轻轻摊开,露出一块晶莹的翡翠玉符。
“看到它,仿佛就看到了你,清猗,我用你我的名,创立了一个宗门。九泉之下,你可会开心”
“不,或许你仍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你的方法。”
“如果你还在,是否也在找我”
“你的这座衣冠冢,就是未来清禹宗的北界,到时候,无论你是否还在,我都可以一直守护你。”
他手中灵力绽放,投射到那翡翠玉符之上,那玉符因而激发出一道晶莹的光芒,打在那字迹尚且清晰的墓碑之上,映出两个小人四目相对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却让万禹亭的身形,再次凝滞了许久,直到那玉符因为无法承受灵力注入而洒落些许的粉尘,那光芒才渐渐消散。
“谁也不能动我的女人,即使一丁点的挑衅,也不允许。”他信手将翡翠玉符打入那坟茔之中,埋藏的更深,衣袍带动劲风,将那浮土再次遮掩其间,身形便已经消失在近前,待到再次出现时,已到了天佑城城外。
他与碧云宗没有仇怨,虽然此行同样有狩猎金丹修士,获取丹论的目标,但在击杀那小子前,这些不是主要的,况且,与一城修士为敌,并非上策。空中残存的些许气息,正是那玷污翡翠玉符的小子留下的,他从此处,折返向东北而去,是去了哪里
碧云宗的北方,还是更远万禹亭静气敛神,刻意遮掩住自己的行迹,同时追迹着风中几乎行将消散的气息,待到正要有所行动时,却发现六七道气息,其中更有一名金丹,从天佑城冲天而起,直奔北方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这些人,同样也是奔东北方而去,万禹亭若有所思,虽然那小子玷污玉符,并窥视自己的挑衅行为激怒了他,但他自忖已经不似当年,并非一介莽夫,这里面是否有别样的阴谋存在或者是否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念到此间,他便悄然缀在那几名修士身后,心中琢磨着这金丹离开,是否会有别样的机会,左右那小子的气息他已经提前锁定,并不会耽误太久。
就让你多活一天。
“嘿,快点”
在万禹亭前方百里外,另外一座中型城池,几名修士刚与另几名修士汇在一处,互相之间匆匆打过招呼,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东北方而去。
“求真,知道是什么事么,为什么掌门会毫无征兆的激活甲等宗门动员令”一名袍服之上还有数道污垢,散发着异样药香的老年修士问道,想必他方才还在炼丹之中,就被匆忙的打断,召集而来。
“少主被人设计袭击了。”
“什么”那脏污袍服之人一脸难以置信,“谁人如此大胆,敢在我宗地盘公然袭击少主”
“不知道,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名妖修。”被称为“求真”的年轻修士甩过一张莎草纸,上面草草的绘制了一副图样,但显然这副图样画的极为仓促,除了能确认五官完整之外,别无它用。
“少主人怎么样”
“还未醒转。”
“这下问题大了。”那脏污袍服的修士打出一道清洁符,除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