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戴在手上,有其凝练的属性加成,江枫相信此剑的威力,大多能破除一个玄级修士的防御。
然而期待的金属磕碰的铮鸣或者皮甲洞穿的裂帛声并没有出现,江枫这一跃,仿佛冲进了稀烂的泥潭之中,无处不在的白光仍旧刺目环绕,挥之不去,江枫只感觉自己打到了一块泥泞的土墙,那灰白的存在,在蓝焱大剑的冲击下,不断的塌陷,坠落,化作宛若实质的泥流,却也化解了江枫的所有力道。
不过铁流凝束手套的铁流因而激活,一道宛如金光符的铁灰色薄雾冲击,将对方飘忽的身形向后击退,露出大片的空白地带来,再次借助玲珑宝光,江枫得以重新锁定对方的位置,然而还未等他冲上去,两道灰黑的光团,遽然打向江枫的胸口,还未等他躲闪,江枫的脑海中,陡然响起无数的杂音,像是上百僧人在集体念诵,又像是纷乱的思路在左窜右突,原本定下的应对策略,被遽然打断,上一刻的思路仿佛被盗走一番,无法承接下一刻的应对之法,江枫的身形,因而失去了目标,停滞了片刻,那两团灰黑的光团,得以迅速借机贴身附在胸口。
痛
极痛
如果不是江枫还有一分念想在保持理智,他甚至要张口嚎哭起来,这光团没有冲进身体,也没有破坏胸口的袍服分毫,但江枫却切实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直入脏腑撕扯的剧痛。他赶紧御使白玉飞针,这种痛感才降低了少许,达到了他可以承受的程度。手中一道金光符,拍在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同时,也驱散了那两团灰黑光团,痛感反而降低了三分。
这黏糊糊的东西,实在太过诡异。不过江枫不能后退,虽然已经吃了一记暗亏,但他隐隐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蔡求真说的对,想要取胜,只能再次冲上去。
楚弈鸣一直没有坐下,江枫的受伤让他心中一惊,如果墨狄还在江枫手上就好了,他心中暗忖,不过为了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他上次收回了墨狄,这让江枫少了一件控场的利器,仅能靠那把蓝色长剑冲到对手身前,倒是尴尬。江枫的斗法,楚弈鸣没有见过,不过能从怒风峡谷遗迹之中安然返回,定然是有些门道的。
只不过不知道这种限制范围内的斗法,江枫是否能够安然取胜。遗迹他没去过,但想必是极宽广的存在,更适合运动作战,身具两人斗法记忆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不同,想到这,他不禁为江枫捏了一把汗。
千万不要输
他原本是想借今日晚宴的机会,将江枫介绍给城中的一些家族,借以进一步助力江枫浅山宗的事业,没想到弄巧成拙,成了一场斗法,这安排,到底是兄长楚弈临的安排,还是楚文茵的计划,或者兼而有之呢他们是想看看江枫的实力,还是另有所图他想不清楚,也看不明白,想到这,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那里观战的楚弈临,但见他目光之中全无杂念,似乎对于比斗的结果,漠不关心。
定力不错,在他的印象之中,楚弈临原本并没有这样的本事,看起来家族的变故,肩上的重担也让这位便宜大哥改变了许多,变得沉稳内敛,无喜无悲。
倒是值得自己学习,有这种定力,或许才能早日晋升地级,当然,个人的大道不同,丹论不同,楚弈鸣相信,道法万千,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通。
护罩之内,充斥着耀眼的白光,以及混乱的泥流,江枫和司光皓两人腾挪躲闪的身影,不断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又消散在各种莫名的遮挡之外。这些遮挡,大多来自于司光皓,少部分来自于江枫冲击破坏的地表碎石。
就在方才,江枫堪堪躲过了司光皓投出的另外两团诡异物事,但却没能躲过对手的精神冲击,说是冲击,却与方才的感觉迥异,此番,那脑海中的声音,更像是得道者的劝慰,细语者的安抚,让江枫不禁昏昏沉沉,隐隐生出抛弃法剑,立即投降的想法,不过这种劝慰显然是无效的,江枫的修为比对方略高,略微弱化了这种负面影响,原本,劝人向善就比疾风暴雨更难令人信服,同时,江枫也怀疑这种精神安抚,并非个体技能,而是一种群体技能,故此,未能真正奏效。
借着这个间隙,江枫对自己释放了一个巨木壁垒,同时在对手凝练那宛若实质的泥墙时,瞬间引爆,借着这股无差别向周围扩散的冲力,江枫又一个纵贯一击,直奔隐藏在白光之中的对手。
嗡
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江枫已经找了规律,尖啸护符立即触发,脑海之中在一阵搅动剧痛之后,旋即变得一片清明,再无一点尘埃,剑锋随身形如风般冲向对手,却没有刺向对手,而是转身一个踢踏,将施法被遽然打断的司光皓踢翻在地,顺势挥剑直奔对方的脖颈之处,让他再无法躲闪。
“你输了”
江枫只说了三个字,同时尽量用善意的目光,扫向台下诸人,白光和烟雾已经散去,只露出他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的胸膛,得益于晏殊佳的法器,暖魂木灵金栎一直都在贴身存放,借着方才释放巨木壁垒散发的木系能量,以及这枚法器本身的存贮,它一直都在奋力治疗江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