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重要。”郑鲁达第一个应和道,成功的被王显道带跑了话题,“谁透露这个消息给岳溪山这个混蛋,谁和他就是同谋。” “你确定”王显道眯缝着眼,看着郑鲁达,似有笑意。 “你这什么眼神难道你怀疑我不成” 郑鲁达也不傻,很明显王显道看着他另有蹊跷,就连吴全忠也抬头一脸迷惑的望向他,虽然还是信任的成分居多,但看得郑鲁达颇不自在,似乎有蚂蚁在身上爬过叮咬一般。 江枫从心底里讲,是相信郑鲁达的,或者可以说,这不是这莽夫应有的脑回路,即使是他的智囊团出马,他也不会行此下策。这一点,从之前谈判灵泉续约,处理绿晶石矿脉中饱私囊,以及宗门议事会打小抄代替腹稿等诸多事情来看,此人更爱好直来直去的解决问题,凡事不喜欢绕那么多弯弯道道。 “你开完议事会,是不是去过蒙教司” “去过啊,当然去过,郑可月那妮子想要一些蓝玉晶石,和一堆咱们各家的子弟研究什么星光小杀阵” “是繁星灵光杀阵。”王显道及时的补充道。 “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字,你别打岔,正巧那天我有空,就直接去库房抓了一把,给他们送过去了,怎么了,这蓝玉晶石是我自己出钱买的,有问题” “没问题。” “那就是了,难不成我不能去蒙教司,除了老赵,你们平常不也常常去看看自己子弟么对了,现在老赵也常去了,嘿嘿。” “你说了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时间也太久了。”郑鲁达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什么,“我就记得岳溪山的确是在,不过我没搭理他,不是我说,他讲话那么慢,我都替孩儿们闹心。” “你和郑可月说了什么”王显道似乎知道一些细节,吴全忠本来还不在意,提起这样的细节,他也忽然打起精神来。 “哦,我想起来了,我和她说,你先拿着,过几天我要和几位长老出去办事,有事情找你四姑。对,就是这句话。” “你重复一遍。” “重复”郑鲁达对这样的要求有点懵了,自己小声的重复了一遍,“是好像是有些问题,不过我没提我们几个,而且长老不是还有魏婕和老赵么” “魏婕除了覆海门,一向哪也不去,你忘了,七代去各宗出访,她有跟着去过吗老赵这个时间打算带人去力宗采买炼器材料,各家子弟想学炼器的都要交纳费用,宗内早就人尽皆知了。剩下的,不就剩咱们三人了吗” “话是这么说,谁能像你想那么细致”听王显道这么一分析,郑鲁达脸上渐显惭愧之色,颇有些挂不住,刚刚还自己出言,谁透露消息,谁就是叛徒,结果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中,现在十足尴尬。 “好了,这事记你一小过。” 江枫只能出来打圆场,种种证据指向的都是岳溪山,追踪泄密之人,自己也确实想做,不过他没有想到郑鲁达,王显道的分析头头是道,可谓无懈可击,成功的将郑鲁达套路其中,原本江枫还以为可以带出王显道,毕竟他和岳溪山的关系最为紧密,但现在被其轻描淡写的化解,要么他就真的不知道此事,要么就是早有准备。或许几人均有和家眷透露过此事,但被抓住把柄的,如今只有粗心的郑鲁达,也就只能他来背锅。 “还是议议岳溪山的事情吧,出了这个大的差错,证据也很明显,我的想法,至少蒙教司的执事需要拿下,至于定罪,显道,你怎么看” “我同意,但有保留意见,凭借这些书信,我觉得嫌疑至少是有的,所以蒙教司的职位必须要空出来,但要坐实罪行,我觉得还可以等一等。” “这是为何”吴全忠接过话茬,因为泄密一事,郑鲁达已经熄火。 “主要是他有什么作案动机或者有什么佐证可以证明此事,毕竟信件伪造,还是很容易的。也不排除是有人以他之名,离间我们浅山宗内部。” “谁会干此事呢,依你之见”江枫心中略有怒意,王显道明显在大事化小,但他说的的确有道理,目前确实不算铁证,宗内缺少擅长占卜修士,无法根据这几封信件追溯出具体书写之人。 “这个还需要调查,我觉得可以会同明镜司一同查办此事,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和岳溪山当面对质。”王显道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张来自不同信件的莎草纸挑出,“可能我谨慎了点,但是你们看,这两个同样的字,笔法有细微的差别,还是能看出来的。” 顺着他的指向,的确如他所言,两个“之”字的笔法,的确不同,虽然江枫知道,即使自己书写同一个字,也会有所不同,但也暂时无法反驳王显道。 姜还是老的辣。 “那就让明镜司去查吧,鲁达,全忠,怎么样”江枫定调,他觉得虽然失了一招,但先机还是要把握的。 “查,我就不信那个邪,岳溪山一定有问题。”郑鲁达眼睛略红,他急于想摆脱自己的嫌疑。 吴全忠反而没说话,只是用略带同情的眼光看了看裹紧皮毛大氅的郑鲁达,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经意间,他发现掌门江枫对于三人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去往寒山派的路越行越陡,与浅山宗相对平直的道路相比,这里的道路曲折而陡峭,多半是盘山路,从这山绕到那山,看起来很近,其实只是在缓缓的蜿蜒前行。 江枫之前给几人一同引荐了周星,这位即将加入浅山宗的玄级修士,几人对于周星的加入,还是颇为欢迎的,毕竟此人看起来颇善打斗,与宗内的皇甫润生相比,似乎不相伯仲。对于一堆“花花草草”法相的浅山宗众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