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可以直接交流的原因。不得不说,这一点,大大地节省了她的时间和精力。
扯远了,总之,因为彼此之间的差距,狼罕部打乌兰部,是没有多少压力的。
因此,行军路上的气氛还算轻松。
巫洛阳大概是其中表情最沉重的一个。却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学会了骑马,但这种长途赶路,依然很难适应。
疲惫之类的就不说了,咬咬牙就能坚持过去。主要是骑在马上,腿上的皮肤被磨得很厉害。
第一天下来,就破了皮,起了水泡。
勉强坚持到扎营的地方,帐篷一支起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让女官来为自己处理伤势。
然而,答应了去拿药的女官一去不回,最后来的却是元宝灿。
巫洛阳看到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狼罕部上下,明眼人都知道,元宝灿和巫洛阳最近越走越近,显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联盟。巫洛阳身边的女官不知内情,自然不会阻拦她。
元宝灿一看她的表情,就笑了,“放心,今天不闹你。我只是来看看你,伤得厉害吗?”
“你自己看吧。”巫洛阳说着,把脸别开。
实际上是她自己不敢看。
元宝灿意识到了这一点,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才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有经验,没有直接撕扯布料,而是带来了一把剪刀,将伤处附近的布料剪开,再小心取下,尽量不牵动伤处。
即使如此,巫洛阳也疼得身体发颤,抓住了身下的锦褥。
“怎么会这么严重?”元宝灿微微吸了一口气,皱眉道,“你的马鞍是特制的,本以为会好一些。”
巫洛阳这时已经缓过来了,鼓起勇气低头看了一眼,倒觉得还好,“比我想的好一些,应该不算太严重吧?”虽然有大片红肿,但真正破皮和起泡的地方不多。
“今天是不算严重,可是还要这样赶几天的路。”元宝灿一边擦药,一边担忧地道,“你能坚持吗?”
“当然能。”巫洛阳笑了起来,“你别看我这样,吃过的苦可不少。”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让元宝灿握着药瓶的手忍不住收紧。
即使是在对她装可怜的时候,巫洛阳也没有说过自己在南朝生活的细节。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那些经历有多不堪回首。
她很想安慰一下巫洛阳。
可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空。过去的巫洛阳无法从中得到安慰,现在的巫洛阳,已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这样想着,元宝灿故作轻松地问,“这么说来,你在那边的仇人不少?”
巫洛阳被她的说法逗笑了,“是不少。”
“没有报复回去?”
“你说呢?”
两人说到这里,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至少在这一点上,她们是相似的,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