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的心,但季大少爷本质上不是一个愿意让宁绥看到自己真正难堪的一面的人。
或许回去之前该提前敲打他们一二,让他们表现正常一点季郁呈继续环住宁绥的腰,眸子黑沉沉地沉思着。
周末,车子抵达了市中心的一辆豪宅。
宁绥跟着季郁呈下车,进门。
比起老爷子那边,这边的豪宅甚至还要大一些,外面的喷泉雕塑无不名贵。
但是相比那边的装潢,这边更加欧式化也更加冷淡。
佣人都很严谨,规规矩矩的,待两人进门后,迅速帮两人脱下外套挂起来。
宁绥这才发现原来老爷子那边已经算是比较有家的感觉了,佣人也比较少,基本上只有管家、周姨和周助理三个人。
这边则半点家的气息都没有。
季跃与季郁呈去书房谈话。
季母则在外面招待宁绥。
季之霖来得比较晚,来了后坐在一边玩手机,时不时看宁绥一眼,但是已经不敢再像季郁呈醒来之前那样,还抱着挽回宁绥的心思了。
结婚的宴会上宁绥没有多和季母接触,她和季跃在老爷子的要求下来证了个词,便匆匆飞了国外。
此时她让人洗了水果,摆在宁绥面前,和宁绥聊天。
“至于我母亲,我母亲已经很尽责的在扮演他母亲了。”
宁绥“”
可是为什么先前从没听说过
视线落在宁绥脸上,虽然宁绥还是四个月前的宁绥,坐在同一个位置,脸上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甚至衣服穿的都和那天有些相似,是同一个色系的羽绒服,但两人之间的确已经彻底陌路了
“老爷子很愧疚,所以之后一直对大哥很好,对我就爱理不理的”
老爷子重视季郁呈,不太喜欢季之霖,而季父季母与季之霖是正常的亲子关系,与季郁呈之间则不太正常。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宁绥问。
周助理把季郁呈和宁绥送回家,老爷子那边忽然打电话让季郁呈去公司开个会。
季郁呈有时候性格是有点偏执,但季之霖说起他哥时却像是在说什么怪物似的。
宁绥问“后来呢”
季郁呈偶尔将切好的牛排放在宁绥面前。
“他因为失血过多,器官受损,再加上受到刺激过大,做完手术醒来后就短暂性地丢失了那段被绑架的记忆。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之后他性格就变得很古怪”
季之霖道“是关于我哥哥十五岁时的一些事,我觉得相恋一场,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不然我良心有点不安。电话里实在不太好说。”
从小到大他每次看到季郁呈都有点发怵。
宁绥不知道在书房里季郁呈的父亲有没有关心过季郁呈的身体,但至少从书房出来后,他是没关心过的。
于是一切都变成了一个死结。
虽然跟着季郁呈回了一趟他父母家,但宁绥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家里为什么关系会变成这样。
所以,这就是季郁呈十五岁时发生的事情。
季郁呈此时醒来已经快一个月,是时候逐渐回到季氏了。这段时间股东大会开了好几次,再不回去,恐怕人心不稳。
可是对于季郁呈而言,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弟弟害怕他,从小到大父母都对他无比冷淡,有时还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他趁着谈话时,悄悄看了季母好几眼。
老爷子为了保护季郁呈,将错就错地不让季郁呈查到这件事情。
“后来这件事就被老爷子抹杀了,因为作为季氏继承人,不能有那样一个母亲,不能有那样一个污点。佣人全部被换,外界所有人都只以为那是一场普通的绑架,包括季云和季逸家里应该就只有我爸妈,老爷子知道,他们觉得我当时只有十二岁,没什么记忆,但我又不傻”
宁绥视线落到他手腕上,发现他一直戴着自己在他植物人期间给他戴上的简陋红绳,忍不住道“戴着这个去公司不会被人嘲笑吧”
宁绥触目惊心地听到这里,几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可在呼吸窒住的同时,还是冒出了一个疑问。
“最后,最后他自己逃了出来,并报了警,出现在医院的时候两只手的手腕都被割开了,血流了很多,器官也有一定程度受损。”
宁绥“”
宁绥自己也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可以从这方面证明他喜欢季郁呈。
季郁呈还惦记着宁绥说要给他答案的事情,宁绥下车进别墅之前,他拉了拉宁绥的手,有点不安,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宁绥“”
季之霖捧着奶茶杯,道“但我母亲毕竟是正规家庭娇养长大的,见过他一身血地出现在医院,怎么可能不对他发怵。”
“我父亲不可能让季家蒙羞,毕竟作为季夫人经常需要出现在一些场合,只好离婚,并把那个女人送到国外去好生照料,接着第二年又娶了龚家千金,也就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