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薪水着实低,”陈修泽抬手,轻轻拍了拍她外套的胳膊“不如去我那边,寻一个和你专业相关的职位,你只当是实习。等到时候申请学校,也能将它写到你的简历中。”
方清芷说“去你公司,谁为我支薪水”
陈修泽说“于公,公司一半;于私,另一半从我薪水中抽给你。”
方清芷抬腿就走“不要。”
陈修泽跟在她身后,她步伐大,走得又快,他不得已也加快,这样以来,跛足的劣势便显现出了,他跛足显露出“为什么不”
方清芷停下,她说“这样的话,和你养情人没有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陈修泽沉静,他说,“你是我女友。”
“女友也不是你养着我的理由,”方清芷蹙眉,“这个世界上,能养我的只有生养我的父母,其次就是我自己你不要这样理所当然地讲出养我的话,修泽,你不欠我的。”
若是平时她这样讲,陈修泽定然不会往心中去,但今日不同。他本就因她醉酒吐的那一句真言而有些不悦,如今听她竟的确是要认真同他分清的模样,的确令一个守旧又传统的男人有些无法接受。
“清芷,”陈修泽说,“我比你年长些,比你多活这些年,也比你多一些基础我不想你太辛苦。”
“这样我也不辛苦,”方清芷打了个喷嚏,她尚不知陈修泽的想法,只解释,“你看,我已经攒了好多的钱,也”
“为什么攒这么多钱”陈修泽不笑了,他凝视方清芷,“昨晚你说,攒钱是为了离开我而得到自由清芷,在我身边,你不开心吗是我困住了你吗”
方清芷愣住。
她说“我没有这样讲。”
陈修泽说“你昨天的确这样说,我很心痛。”
方清芷细细思索,她几乎要忘掉昨晚的话,只能耐心重申“我存钱的确是为了自由,但不一定是主动离开你修泽,你知道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如果你需要钱来生活,”陈修泽说,“你可以同我讲,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方清芷叫“陈修泽,这完全不一样”
她好苦恼,完全不知该怎样同陈修泽讲。如今的方清芷察觉到陈修泽情绪的不对劲,可她还没有找到对方不对劲的源头
“我们是伴侣,”陈修泽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啪。
很好。
方清芷没有捋清陈修不对劲的源头,但是她已经被陈修泽的话给弄到不开心了。
“首先,我们是男女朋友,是爱侣,但还不能用伴侣这个词语,”方清芷说,“其次,你的东西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也知什么是伴侣,怎么不明白伴侣伴侣,是同伴,而不是所属物的关系我们是并肩的同伴,不是我属于你,所以你的东西也属于我。”
陈修泽克制地说“我不明白。”
方清芷说“陈修泽你是不是想吵架啊”
话音刚落,又是轰隆隆一阵雷声,眼看乌云裹着大雨点噼里啪啦地落。陈修泽将手里的手杖递给方清芷,又拿走她的雨伞,撑开,扯了方清芷的胳膊一把,结结实实地拉到雨伞下。
哗哗啦啦
瓢泼大雨落下,砸得雨伞噼里啪啦作响,两人站在路旁,旁侧是闪烁不停的灯光,匆匆四散躲避的行人
大雨中,陈修泽的声音无比清晰,他说“我不是想同你吵架。”
方清芷皱眉“那你要做什么”
陈修泽搂住她肩膀的手已经微微地抖,他不冷,只是情绪有些不稳,尽量平息,却仍旧平息不了。
“我只是不明白,”陈修泽说,“在我力所能及、甚至轻轻松松就能让我的女友过上舒适生活的时候,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
方清芷抬头。
“你说要做零工,我答应了,我想,你大约嫌我和房子沉闷,更喜欢同年轻人、和同龄人在一起,”陈修泽说,“后来你讲你想搬出去住,我虽然不开心,但你喜欢,也没有关系。我说服自己,这样你的心理压力没有那么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不能多加约束,我尊重你,也愿意暂时的普通情侣分居。”
方清芷提高声音“请你想清楚,这个结果是我们共同商议出的,而且,后来也是你主动来告诉我,你想明白了,愿意让我出去住。”
“是,”陈修泽说,“的确是我主动告诉你,但我现在看着你,开始思考,我究竟是不是做错了。我们从未真正确立过关系,一开始也的确是我强求,或许不能用普通情侣来揣摩我们二人的相处。”
方清芷不言不语。
“你想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陈修泽撑着伞,方清芷往外挪,他手中的伞便向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被雨水浸透,而陈修泽也只看着她,“连阿贤都能看出我对你小心翼翼,我绞尽脑汁来令你开心,想方设法来使你生活舒适,而你却还在思考离开我的自由。方清芷,你有没有心”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方清芷不悦“我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