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我没有领人去过赌场,我只从赌场领走过人。”
方清芷说“那我好荣幸,成为你领走的第一个。”
“不是你,”陈修泽摇头,他轻声,“我领走的第一个人,是启光。”
启光
陈启光。
方清芷安静下来,她几乎立刻便想到,陈启光那残缺的手指。
之前陈永诚那似是而非的暗示,照片上陈启光曾完好无损的手指,至珍无意间提到陈启光以前擅长玩牌打麻将
都连起来了。
她已经猜到真相。
“那时候我刚开始闯出一点名堂,挣了一点小钱,都带回家,供弟弟妹妹读书生活,但家用总是不够,好像一个漏水口袋,我再怎么往里装钱,都像浇水,空的,怎么都填不满,”陈修泽抬手,沾着墨迹的手抚摸着方清芷脸颊,“也是我不好,那时才意识到启光染上赌瘾。他连学校也不去,甚至偷钱也要去赌,小赌档,赌场,他瞒着我偷偷去好几次。我打了他几次,他每次都抱着我的腿哭,说,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启光是我亲弟弟,和我血脉相连,一同长大的骨肉至亲。他跟着我这个大哥,吃过不少苦,我很心疼他。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但他屡屡令我失望,”陈修泽手向下移,抚摸着方清芷的脖颈,又顺着往下,触碰她的肩膀,胳膊,手臂,最后停留在她的左手手指上,他抚摸着方清芷柔软的手,最终触到她约五分之一的小拇指处,缓声,“第十二次时,我亲自纠正了他的坏毛病。”
陈修泽掐了一下方清芷的指尖,沉沉看她“清芷,赌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