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指责。哪怕孝庄已经年逾五十、贵为太皇太后,依然不能对这样的污蔑无动于衷。鳌拜打不过康熙,就用言语羞辱人家的女性长辈,的确是很不讲武德的行为。
书致也点头表示赞同“这一点的确是他不对。”
没想到曹寅在旁边听了,轻咳一声,满脸尴尬地转过来小声说“其实也不算是污蔑吧你们知道爱新觉罗多尔衮吗”
“就是在古北口堕马去世的那位王爷”书致和成德对视一眼,俱是惊讶,“那是我额娘的亲叔父。”
“嗯,其实就是当年太宗早逝,先帝爷年纪又小。多尔衮独揽大权、差一点就当了皇帝。我们旗人又一向有兄死娶嫂的习俗。为了阻止多尔衮篡位,礼亲王代善和雅布他爷爷郑亲王济尔哈朗,就出了个馊主意,说多尔衮没有儿子,反正将来也要过继侄儿继承香火,不如干脆就让太皇太后嫁给多尔衮,先是让先帝爷封他做皇叔父摄政王,后来又改口称皇父摄政王。”
“这样一来多尔衮虽然不能称帝,但他的福晋是太后、继子是皇帝,跟登基也差不了多少,以此换取他安分称臣、辅佐先帝、继续攻打南明。”
哈
因为怕a抢b的皇位,所以干脆让b认a当爸爸,这是什么绥靖逻辑
而且还不是随口认的“干爹”,而是把亲妈嫁过去的“真继父”,简直是张伯伦听了直呼内行、石敬瑭知道都要自愧不如的行为啊
不过也可见当时多尔衮活着的时候,是何等的权势赫赫,王公们都认为他只要想就一定能篡位,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卖太后求荣”的事了。
书致听得目瞪口呆。太后改嫁、皇帝认爹,这不比九龙夺嫡刺激多了难怪后来顺治要把多尔衮的尸骨挖出来鞭尸,谁愿意给皇位竞争对手当儿子啊
曹寅亦是一脸苦笑,又压低了声音“所以太皇太后和多尔衮是有过夫妻之实的。鳌拜就是因为这个,一直对太皇太后不敬。你们就当没听过这话,日后在宫里走动,千万不能提起多尔衮这个人”
三人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今年的秋狩看来是没戏了,不如我请你们下个月到我家庄子上猎狐吧”雅布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那庄子上来了一伙狐狸,只比野鸡略大些,灵活得不得了,眨眼的功夫就蹿没影了,我去年去了两回都没能斩草除根。这回有书书在,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它们”
跟康熙一样,曹寅也是一个狂热的狩猎爱好者,闻言不禁眼睛一亮“你家那庄子在哪儿,有多大,有没有毛色稀罕的狐狸要是穷山恶水、草稀羊瘦的荒山野林,爷才不去呢。”
“放心吧,是顺治爷在世的时候赏给我祖父的猎场,一等一的好山好地”雅布拍着胸膛保证道。话题就此转到打猎、骑马、吃烤肉上去了。
“你想猎狐吗”书致转头问哥哥。
“还猎呢,经历这么一遭,我这辈子都不想打猎了。”成德越说声音越轻。他昨晚只顾着担忧父亲和弟弟,一夜不曾好睡,今天又跟曹寅聊了半日的天,错过了午睡的时辰,此时精神放松下来,便觉得困意袭人。
书致见状,伸了个胳膊过去借他枕着。成德起先还睁眼推拒了一下,很快就抵挡不住困劲儿,挨着熟悉的热源睡熟了。他就像猫一样,很娇贵又择床,但是只要有父母弟弟在身边,就能睡得安稳。
书致看了看自己身上,左右找不着多余的衣裳,只好对曹寅说“曹公子,借件斗篷一用。”
曹寅一瞧,惊讶了一瞬“别找斗篷了,让他睡我屋里吧。”
曹寅推开旁边一间厢房的门,请二人进去。只见屋子虽小,装饰摆设却很多。而且风格整体偏女性化挂了一层又一层、除了好看别无他用的纱帘,亮闪闪的水晶摆设,瓶中五颜六色的花,炕上摆着几个毛茸茸的抱枕,墙角立着一个梳妆台,台上的钗环脂粉摆放凌乱,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
一切都显示出男主人“与众不同”的审美倾向,书致瞬间觉得背后有点毛毛的。
偏偏曹寅还在一边指挥雅布开柜子拿床单,一边开玩笑说“我这屋子十有八九都空着,难得有你哥这样的大美人儿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书致瞬间石化,有种背起哥哥跑路的冲动。
雅布也一脸惊恐“你屋里怎么有女人的首饰,难道是哪个宫女”
“胡说什么呢”曹寅立马回眸怒道,“那是舍妹的玩具这屋子是她幼时跟随我额娘在宫里居住时的住所,后来被我封起来,从来没有让你们这些臭男人进来过。”
雅布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珠钗一看,果然型号比寻常妇人用的小巧了许多,顶多有女童手掌那么大,那些脂粉罐子也只是外表做得精致而已,里面全是空的。
雅布不禁挠头一笑“误会,误会。”
曹寅继续炸毛道“误会个屁,难不成都要像你一样住狗窝才好就你那屋子,连个正经的铺盖枕头都没有,拿包袱皮裹着衣裳当枕头,一睡就是大半年的事也干得出来亏你还好意思请朋友过去住”
书致不由恍然大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