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黑心商人,正巧是潘泰亚的父亲。
李平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那个女人就是反抗父亲定下的婚约,这才离家出走,再也不像一个dy该有的模样。
而现在,南雁要分别跟这父女俩合作。
“消息是瞒不住的,你要是走漏了消息,你觉得这父女俩哪个会放过你”
“生意人最看重的永远是钱,而潘泰亚现在最需要的也是钱,是食物,你说她会跟钱过不去吗”
“可是,可她能给你什么”
“一个地头蛇,能给我的东西可真是太多了。”南雁指了指挂在那里的羊毛地毯,“你觉得这东西,有人需要吗”
李平不假思索,“有钱人家倒是喜欢的很。”
从古至今都是所以,石崇斗奢的故事并没有湮没于历史长河啊。
南雁和他意见一致,“那就卖到那些有钱人家去。”
上好的波斯地毯,可是受欢迎呢。
不管是新贵还是旧贵,都爱的很。
南雁在欧洲那边有人,相信莫妮卡很乐意把这玩意儿的价格给炒作起来。
毕竟那人也很爱钱。
再度跟潘泰亚见面已经是天后的事情,这几天南雁打听了不少消息,也在街头看到了那熟悉的东西。
随身听。
是从欧洲那边弄过来的。
价钱还挺贵。
南雁迅速打电话回国,让外贸部的亚洲司那边与潘泰亚的家族洽谈合作。
“你之所以选择跟潘泰亚家族合作,是方便留下一部分货物给潘泰亚”
即便是那位父亲知道,倒也不会怎么追究,一方面是合作方,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据说,潘泰亚的父亲萨曼古多思很是疼爱这个女儿。
“再猜。”
还没猜对
李平看向热闹的街道,这里有被罩住的女人,但也有女性大胆的穿着时髦的服色,似乎并没有将那些新规定放在眼里。
他看到有个小孩子偷拿了摊位上的东西,被老板抓了个现行。
母亲忙着道歉,老板平息了怒火。
母子俩离开,似乎并没有给老板钱。
回过神来的老板骂骂咧咧,因为要招徕其他顾客的缘故,也没有追上去要这份钱。
那个母亲能不知道要给钱吗
或许,只是在跟儿子唱双簧罢了。
李平明白过来,“古多思或许也需要一个退路。”
精明的商人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何况现在这边的局势并不稳定,即便是再多的钱在枪杆子面前也变得十分脆弱。
古多思若真是反对女儿和这些“贱民”厮混在一起,他有的是办法阻拦。
然而这位大富商并没有。
或许,所谓的逐出家门也只是对外说辞。
“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而已,不一定对。”
但谁都不是傻子,潘泰亚的家族更不是,不然哪能成为本地数得着的富商呢
南雁倒也不是完全的赌,她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疯子。
根据现有线索,做一个理性点的分析而已。
尽管这种分析,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赌徒的博弈罢了。
但当这赌局得到了国内的支持时,就又不一样了。
亚洲司的司长来到这边,洽谈合作。
南雁则是与潘泰亚出现在德黑兰的集市上。
关于双方合作的相关条款,已然达成共识。
南雁随身听,作为交换,潘泰亚给她波斯地毯。
当然这一合作协议未来还有变动空间,届时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后,会再做调整。
“你这么笃定未来会有变化”
南雁笑了起来,“你们的总统是个虔诚的信徒。”
这一点潘泰亚当然知道。
“战争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南雁看着热闹的集市,“人的野心滋生出来,很难控制住的,这点你也清楚,不是吗”
身在这个国家,潘泰亚怎么可能不知道。
早晚会打仗。
不过是他们的总统,还是隔壁的总统,他们都是野心勃勃者,想要征服对方。
谁输谁赢尚且不好说。
为自己,为这些她想要庇护的人,寻找一条退路,这是潘泰亚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
“希望你能记着我们之间的约定。”
“当然,我的记性还挺好。”
南雁图谋的并非泼天富贵,多赚点钱就够了。
抵达得黑兰后的一星期,南雁完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又辗转去了巴格达。
亚洲司的司长已经先一步到来,同样签署了合作协议。
七十年代末的海湾地区可谓十分富裕。
彩色电视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