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衣裳都没有,实在不方便。”
“我让人去买就是。”
“但我还是觉得自己的东西用着舒适些,买的哪有那么合适”她说“我去去就来,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她如此保证,谢弘瑜才放人。
肖梓晴回到梧桐院时,恰巧遇到柴淑灵跟她父亲。也不知两人在争执什么,柴淑灵哭得厉害。
听见动静,父女俩从堂屋转头看出来。
肖梓晴远远地跟柴大人福了福。
柴大人走过来道“肖姑娘来得正好,本官即日就要赶往京城,不知肖姑娘可要回去,本官顺道捎你一程。”
肖梓晴的父亲在丞相府当属官,柴大人是知晓的,本着同朝为官帮同僚照看小辈也是应该,便多此一问。
肖梓晴再次福身“多谢柴大人,晚辈还有些事处理,暂不回京。”
“爹,”柴淑灵跑出来“我也不想回去,世子哥哥尸骨未寒,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胡闹”柴大人训斥“你留下做什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莫不是还想给谢世子发丧不成”
“反正我不想回去,世子哥哥的尸首一日没找到,我就留在这一日。”
因着肖梓晴还在,柴大人压下怒气,沉声道“不回也得回,由不得你”
父女俩争执不下,肖梓晴站一旁尴尬,索性告辞。
她回屋子收拾了几箱行李,对外只说要回舅家一趟,但马车走出官道后,见无人跟踪便又转了个方向去往村子。
这几日,肖梓晴跟谢弘瑜都是挤在这座农家小院里,小院的主人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膝下一个儿子已经娶妻,娶的妇人正是罗氏。
进了院子,罗嫂子坐在石凳上摘菜,见了她就笑着招呼道“妹子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你夫君”
她促狭地眨了下眼睛,指着东厢房小声道“你离开后,他一上午都没出门。”
肖梓晴窘,匆匆点头进门。
这几日为方便照顾,肖梓晴都是跟谢弘瑜住一个屋子,她睡床上,他打地铺。
一开始还好,能相安无事,后来谢弘瑜喊腿疼上床睡了回后就再没下去过。幸好谢弘瑜还算君子,没对她做什么,最多也就是抱着她睡到天亮。
罗家人以为他们是夫妻,肖梓晴也懒得解释,毕竟解释也解释不清。
她原本还担心谢弘瑜住不惯这样的地方,竟不想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挺适应,偶尔还会出门跟罗老爷子坐院子里晒太阳唠嗑。
谢弘瑜听见开门,慢吞吞地从床榻上坐起来。
肖梓晴惊讶“你睡了一上午”
“不然呢”谢弘瑜幽怨道“你不在,我无聊。”
“无聊你就睡一上午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颓唐。”
谢弘瑜挑眉“怎么嫌弃我了”
肖梓晴笑“我哪敢嫌弃谢大爷,依你谢大爷的脸皮,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你也照样能活得像只孔雀。”
谢弘瑜翘着唇,欠欠道“我是孔雀,你是母孔雀。”
肖梓晴剜他一眼,吩咐护卫把箱子抬进屋子,然后自己坐在矮凳上整理东西。
谢弘瑜见她面上心事重重,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肖梓晴摇头,默了默,又道“我收到舅舅的信,信上说表哥已经出发来襄州,明日就到。”
“你表哥来襄州做什么”
“他们不放心我一人在襄州,让表哥过来陪我。”
谢弘瑜停了下,道“你舅家对你还挺好。”
“嗯。”
安静了会,谢弘瑜说“等你表哥过来,我跟他见一见。”
“你要跟我表哥说”
“难道你还想嫁你表哥”
“我”肖梓晴难为情,她不想嫁,可她觉得很对不住表哥。
“你放心,你舅家我会好生安抚。我看你表哥是个明理之人,若跟他说清楚我们早已有情只是碍于其他原因不能在一起,他定会理解。”
肖梓晴点头“我表哥是个端方君子,他必不会勉强于我。可越是如此,我才越觉得愧疚。”
“既然愧疚,那我弥补他。权势我都有,明年你表哥不是去京城赶考吗他若是能考中,有我卫国公府在,想入仕并不难。”
“你把我表哥想成什么了”肖梓晴不乐意“我舅家之人淡泊名利,又岂是权势可引诱的再说了,我表哥堂堂七尺男儿,断不会受你恩惠。”
她把那唐表哥夸成了一朵花,谢弘瑜心里顿时酿了一缸醋。
酸气冲天“是是是,你表哥高风亮节正人君子,我寡廉鲜耻逐利小人。”
“我没这么说。”
“肖梓晴”谢弘瑜咬牙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嫁我”
“我不嫁你就不娶了吗”
“那倒不是,你不嫁我强娶”
“那你还问什么再怎么问,我表哥在我心里就是天上明月,皎洁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