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吻的,后来不知何时,又进了内殿。
最后,阿圆被他亲得浑身软绵无力时,才发现已经躺在他的榻上,而身上的衣裳也乱了,甚至外衫都不知落在了何处。
许是纱幔内幽暗的氛围令人变得大胆,又或许是此时的滋味实在美妙让人贪念,她竟没阻止萧韫的动作。
阿圆感受萧韫灼热的吻急切而轻柔地落在脖颈处,碾转、吮吸,随后渐渐开始往下而去。她水眸迷离,垂睫瞥了眼。
萧韫剑眉星目,模样俊朗,外表斯文如谪仙。可如今,这样如谪仙的人,神情却有些迷乱,迷乱中还带着几丝陶醉。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哪怕是做这样羞人的事也如此。
他慢条斯理,几缕发丝落在他额边,平添了些许狂放。此刻的红唇也妖冶如血,莫名令阿圆想起话本子上的妖精。
妖精会吃人,萧韫也会吃人。
阿圆只瞧了一眼,便把这画面映入了脑海,随后仰头闭上眼。
脑中是他专注的模样,耳边是他轻吮的动静,呼出的气息烫着她的心。
迷迷糊糊中察觉他拨开小衣游离而至时,她顿时清醒了几分。
“不可。”阿圆推他“我们还未成亲呢。”
“阿圆,我想尝尝。”萧韫声音低哑,像淋了水,湿漉漉且黏糊“以前不是尝过吗”
也不知是他生病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此时萧韫的眸子像一汪深潭,看不见底。
也令她莫名地心跳如雷。
“那天你中了药,不算,可今日”她别过脸“我害怕。”
他浑身气息滚烫,神情像喝醉酒似的,动作凶狠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尤其是那轮廓庞大不可忽视,她是真的害怕。
闻言,萧韫使劲闭了闭眼,缓缓停下来。
他颓然地倒在一旁,大口喘气。
阿圆往他下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问“很疼吗”
萧韫苦笑。
他总算是体会什么是自讨苦吃了。
阿圆心疼,怜他还在病中,想了想,小声道“不若我帮你”
萧韫睁开眼“你知道怎么帮”
阿圆点头,以前周嬷嬷教过,说若是来癸水不方便服侍夫君,却又不想让婢女服侍时可用其他法子。
这个“其他法子”,教了好些呢。
大胆的阿圆不敢用,思忖片刻,决定用最简单也最保守的。
她闭上眼睛,悄悄伸出手。
顿时,萧韫呼吸一滞。
阿圆留在东宫照顾萧韫,这一照顾就照顾了两日。萧韫的病情反反复复,好些后,到了次日却又发热起来。
据陈瑜所说萧韫强撑着身子骑马出城,也不知去做了什么,回来后,整个人面色苍白,不到未时又开始发热。
阿圆气得很,可萧韫一副虚弱模样靠在床头,打不得骂不得。
反而对阿圆的服侍心安理得享受,还拿着本书看得漫不经心。
阿圆忍了忍,忍不住上前把书抽回来,然后将人摁进被褥里歇息。
她威胁道“明日若是再如此,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萧韫乖乖的,被她摁下去老实不动,只眸子温柔地望着人。
阿圆被他看的脸红红,剜了他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去看药煎得如何。”
拾掇了片刻,阿圆出寝殿,沿着回廊拐去后殿,然而经过甬道时,听见一墙之隔外有人小声说话。
“听说七皇子被太子殿下毒哑了。”
“人人都在传太子心狠手辣不顾兄弟情谊,也不知这事是真还是假。”
“不论真假,七皇子前几日才定了鄂国公的孙女做皇子妃,看来婚事要黄了。”
“你怎么知道”
“你想啊,七皇子哑巴就成了个废人,鄂国公岂会让靖安郡主嫁给他”
“这么说,还真是太子做的”
“我可不敢定论,太子是咱们主子,只有他坐稳储君之位咱们才有盼头,旁的与我们何干”
“也是。”
墙那边的声音渐渐消失,阿圆在远处站了会,身后两个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阿圆默了片刻,沉声道“你们今日什么都没听见,可明白”
“是,奴婢们明白。”
阿圆心里有点乱,她不信萧韫会是那种人,即便真的毒哑七皇子,也肯定是因为七皇子做错了事。
她的萧韫这么好,又岂容别人说他心狠手辣反正她是不信的。
她继续往前走,冷不丁瞧见有间门屋门打开,里头走出个背着药箱的大夫。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里头有妇人咳嗽。
阿圆心下奇怪,问门口的侍卫“里头关着何人”
侍卫不认得阿圆,一时没回话。
宫女斥道“大胆,这是未来的太子妃褚姑娘,还不赶紧回话”
守门护卫立即行了一礼,随即道“褚姑娘,殿下有令,恕小的不能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