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受害者。
其中一个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冲到法院里。
她哭喊着拉扯着况风亮,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赔我父亲,你赔我父亲的命啊”
况风亮被拉扯的一脸厌恶,他一把推开女人的手,朝后面喊“保安”
立刻有几个保安跑了过来,他们拽着女人的肩膀要把那个女人拉开。
女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小男孩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眼角还长着一颗漂亮的泪痣。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保安拉扯着自己的母亲,一双大眼睛里眼泪一直流。
“别动我妈妈,别动我妈妈”
小男孩哭着冲上前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却被保安一掌推到地上。
小小的身板哪里经得住保安这么一推,他趔趄了两下扑腾一声摔到了季时礼的身前,手撑着地面连站都站不起来。
季时礼穿着一身西装,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那个男生,忽然他笑了笑,弯腰将那个小男生扶了起来。
况穆站在大厅的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下面这场闹剧。
忽然他拽了拽旁边周冰双的衣袖,低声的问“都结束了吗”
周冰双看着况穆的侧脸,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
这些天况穆瘦了很多,原本还有点肉的小脸,现在一点肉都没有了。
“结束了。”周冰双说。
况穆点了点头“都结束了他被判了几年”
周冰双皱了皱眉头说“三年零两个月,已经是轻判了。”
况穆却像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低下头小声说着“三年好长啊”
周冰双眉头一皱,发现况穆的脸色白的厉害,他连忙抓住了况穆的肩膀,问“小穆,怎么了不舒服吗”
况穆的身子猛的晃悠了一下,蹲在地上。
他的手死死按的心脏的位置,把衣服都快扯烂了,额角上泛着细细的汗,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周冰双蹲下来,急忙询问“小穆,怎么了”
周冰双的声音不小,这下旁边的人也都凑了过来将况穆围在了正中间。
况穆抬起头,眼睛通红说了一句“姐,我心脏好疼啊”
说完况穆就眼睛闭上,晕了过去。
况穆昏迷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梦见了许多他和季宵焕的事情。
从小到大,每一件事情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况穆的眼前忽闪而过,包括那天季宵焕对况穆说的话。
那日况穆以为季宵焕要去h大了,他要季宵焕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季宵焕声音低沉的问“我去哪你就去哪,你不怕我把你给拐跑了”
“不怕,你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永远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我相信他。”
“你相信我”
“哥,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全世界我最相信你了。”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我吗”
“会,我会一直相信你。”
“好,你要一直相信我。”
况穆从这场梦里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手背上挂着吊针,卧室外面灯光还亮着,时不时传来周冰双小声打电话的声音。
况穆浑身虚软的坐起了身子,脑海中一遍遍过着季宵焕说的话。
季宵焕让况穆一直要相信他。
当时的况穆沉浸在无边的甜蜜里,并不觉得季宵焕说的这个相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些的话就像是恋人之间最甜腻的情话,而现在况穆倚在床上心脏冰凉,却清醒的感觉到当时季宵焕就像是已经预感到往后会发生什么一样。
况穆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床单。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浑身脱力的发着呆。
他和季宵焕之间,其实从一开始就牵扯着无数根线,那些线有他们的过去,有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避不开的情恨,而每一根线都可以把他们扯的很远很远。
当一切都静止不动的时候,况穆和季宵焕瞒着所有人贪婪的品尝了好几个月爱情的禁果。
可是这些线只要有一根动了,那便是一发而动全身,瞬间就可以将他们牵扯到好远好远。
而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没有人可以帮他,没有人可以救他。
况穆很自私的在想,如果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季宵焕两个人该有多好,没有钱,没有利益,那样是不是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况穆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种叹息就像是年迈老人的哀叹一样,充斥着要将他溺死的绝望与无助。
况穆忽然发现他之前向往的希望,向往的阳光,全部都是一场在幕布下演唱的梦境。
而现在幕布拉下来了。
他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出路,眼前只有黑暗。
况穆生了病。
况进山给他请来了几个保姆照顾着他,甚至连孙姨都赶了过来每天推着轮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