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恩说完,面前的女人脸颊泛红,小脑袋轻晃,身体像是失去重心,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没再深究老婆有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霍庭恩的眼神无奈又温柔,将人轻轻搂在怀中,让女人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两人距离靠近,祝星燃身上的酒气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霍庭恩鼻尖,听着老婆均匀清浅的呼吸声,霍庭恩的目光落向那剩下的半杯红酒,长睫低敛,唇角噙着抹似又若无的笑痕。
时间已经不早,落地窗外华灯初上,无数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街道构成一片璀璨灯海,远胜过夜幕星辰。
京都的夜景总是繁华而喧嚣的,可这一刻,霍庭恩竟觉得无比安宁。
静坐片刻,得知司机已经在餐厅外等候,霍庭恩才取过搭在椅子上的西服外套,轻手轻脚地披在老婆肩上。
从餐厅到家,不胜酒力的祝星燃大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霍庭恩任老婆靠着,几乎全程保持着一个动作,只是不想打扰熟睡中的人。
回家后,霍庭恩将怀中的人抱回卧室,又换上了睡衣,见女人脸颊上微醺的酡红还未散去,霍庭恩拉过一旁的杯子盖在老婆身上,而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醉酒后的祝星燃睡相似乎也随意了很多,脸颊埋进枕头里,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霍庭恩去卫生间拿块热毛巾的功夫,回来便看见老婆身上的被子踢落在地上,白嫩嫩的小细腿暴露在外面,染上车厘子色指甲油的脚丫白得晃眼,又明艳夺目。
霍庭恩俊逸的眉骨轻抬,眼底划过抹笑意,他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又用热毛巾耐心细致地擦了擦老婆酡红微烫的脸颊。
祝星燃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一时觉得头重脚轻,她呆愣愣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纤长卷翘的眼睫蒲扇似的轻轻扇动,静了几秒才确认,给她擦脸的人是霍庭恩。
她慢吞吞抬手,握住男人骨节明晰的手,一开口嗓子竟哑的不像话“霍庭恩,我们现在在哪”
霍庭恩动作微顿,黑眸安安静静望向她“在家。”
祝星燃黛眉轻蹙,大脑现在都还有些晕乎乎的,竟然对什么时候回家的一点印象没有。
静谧的卧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下,祝星燃窸窸窣窣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睡裙,微微松垮,细细的肩带挂在她肤白胜雪的肩上,莫名透着股慵慵懒懒的美感。
祝星燃眨巴眼,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声嘟囔“霍庭恩,我的睡裙,是你帮我换的吗”
面前的男人语气无波无澜的“嗯”了声,祝星燃抿唇,脸颊顿时有些发烫,虽然两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可一听到他主动帮她换衣服,脸皮还是有些薄。
她低垂着睫毛,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我想喝水。”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祝星燃一觉醒来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火。
霍庭恩看她一眼,放下毛巾后起身离开,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温水。
他从旁边拿来一块抱枕垫在老婆身后,祝星燃凑过去,双手轻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
霍庭恩垂眸,幽深平静的目光落在女人柔软嫣然的粉唇,淡声问“头还晕吗”
祝星燃总算清醒了一点,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霍庭恩狭长的眼尾轻挑,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还记得你今晚喝完酒,之后做的事情吗”
闻言,祝星燃认认真真看向他,眼神有些懵,秀丽的眉间蹙起一道褶皱,她隐约记起自己好像扒拉着霍庭恩的胳膊,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废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却一句也回忆不起来了。
“我应该没有说错话吧”祝星燃试探般问了句。
霍庭恩心脏倏地一梗,这姑娘还真是睡醒就忘,他瘦削的薄唇微抿,意味深长的缓声开腔“看来,霍太太是希望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了。”
一听这话,祝星燃莫名觉出一丝不妙。
面前的男人黑眸睨着她,清隽俊美的面庞表情尽是无可奈何“你喝醉了,不肯跟我回家。”
祝星燃“啊”了声,努努唇瓣“就这”
霍庭恩勾唇笑笑,慢条斯理地补充“非要让我亲你100下才行。”
见某人一副煞有其事的神情,祝星燃眸光微顿,心脏无意识地加快,但也只是勉勉强强信了一半,她平日里的确挺欣赏某人的颜值和身材,醉酒后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也不是没有可能。
祝星燃眨巴眼,狐疑地问“那你亲了吗”
霍庭恩看向老婆雪白肩头那根细细的肩带,眼底揶揄的笑意转瞬即逝,这姑娘平时机灵得像只小狐狸,没想到喝完酒,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霍庭恩淡定从容的倾身靠近,修长劲瘦的臂膀撑在女人身体两侧,薄唇一张一合“我当然是”
“宁死不从了。”男人温朗愉悦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卧室,尤为清晰。
祝星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贝齿轻咬住下嘴唇,瞬间莹白的小脸涨得通红,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