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音落,立即转身迈步。
蒙思进疯掉,能让她逃走就怪了,他三步并两步冲出去,又在院子里截住她,开始另一轮的拉拉扯扯。
文澜从落地窗看他们两人的纠葛,表情迷惘加不知所措。
霍岩比她醒悟的早,在蒙思进提起初恋叫桑晨时,太巧合,都姓桑,都很会做蛋炒饭,而且味道让蒙思进似曾相识,更冷酷的是,桑静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乳名蛋炒饭。
绕不开的蛋炒饭,多层含义在里面。
蒙思进喜欢吃蛋炒饭,桑静很会做蛋炒饭,她的儿子叫蛋炒饭
文澜大脑差点当机,在老公怀里靠了片刻,才想起什么地惊慌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山城遇到他们母子,桑静跟你提起,她和他丈夫都要活久一点为蛋炒饭挣养老金的事”
所以桑静结婚了。她不是单亲母亲,蛋炒饭不可能是蒙思进的。
文澜两只眼眶一下变得扭曲,这是人痛苦时才有的眼部变化,“完了,这叫什么事”
霍岩一直抚着她的后脑勺,声音镇定,“你乱你哥就更乱。”
文澜猛地摇头,表示自己的确不能乱,她于是整理下眼前的乱发,挪动脚步打算去外面看看,可她两脚差点绊在一起。
霍岩搂住她腰,带着去院子。
这时院子里情形已经进行到一开始没出现的蛋炒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睁着茫然的两只大眼睛,来回扭头地看自己母亲和面前这个陌生男人。
蒙思进情绪激动,指着孩子喊,“你有儿子了”
“麻烦你理智一点,才能继续跟你沟通,不然吓着我孩子,蒙思进我不会饶你。”
“好啊,桑晨你不告而别我等你十四年,回来带一个大儿子给我,我谢你八辈祖宗,我他妈有儿子了”
“拜托你冷静”是桑静也是桑晨的女人,似乎快崩溃了。
文澜也快崩溃,单手捂着口,试图去拉情绪无法收拾的表兄,可每当触到他时,他都因肢体动作过于丰富而成功避开她。
霍岩更是扯住她腰,不准她进入战场。最终,文澜只在外围,被霍岩拉着,关注表哥的一举一动。
蒙思进先围着蛋炒饭左右转,越看越喜欢,声音狂喜,“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桑晨你真会生,我就喜欢孩子像你,以前我们讨论将来孩子像谁问题,他就真的像你了”
“蒙思进”桑晨终于开吼,“他是我的孩子和你无关”
“不可能。”蒙思进信心满满直起身,并且两手在蛋炒饭头顶上摸,然后笑,“他连有两个发旋都和我一模一样。”
油盐不进。
桑晨怒吼着,“他是我和我老公的孩子,和你无关蒙思进”
“不可能。”蒙思进笑容没了,但是信誓旦旦,“你不可能结婚。”
“我可能且一定结婚了”
“不可能。”
“可能、一定的”
蒙思进眼圈渐红,仍然固执,“不可能”
他这一次吼,表示强烈的抗辩情绪。
桑晨冷酷着脸,“可能的。我们当年一分手,我立即和别人结婚了,当年就生下孩子,我无缝和别人在一起,早把你忘了。”
“不可能”蒙思进落泪了,声音吼着,目眦欲裂。
他全身都在颤抖,像打冷摆子。
桑晨偏着眸不看他,并且早把孩子从他手里抢回来,一时冷淡无比,“算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事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别再提。”
“他几岁”他连声音都开始抖起来,不成调。
“十三周岁。”桑晨仍然冷着调。
“十三周岁”蒙思进一时无法接受,身体猝不及防倒退。
“哥”文澜就站在他身后,终于能支撑他,她扶住他背,不断轻拍他背脊,期盼能安慰到他一点点。
可显然是不行,蒙思进已然感受不到旁人的存在,“十三周岁”口中不断提起男孩的岁数。
然后情绪失控,抱头朝大海嘶喊,听不清喊什么内容,但是很痛苦,像要发泄,又像再怎么发泄都无法摆脱痛苦。
院子里都是他的吼叫声。
桑晨用手捂着孩子的两耳,眼神偏向一旁,始终不看。
似乎只有文澜痛彻心扉“哥”“哥”“哥”地不断叫着
面对这无法收拾似的场景,霍岩终于出手,他让桑晨母子先离开,期间蒙思进反应过来似的想来抓桑晨,被霍岩拦住,文澜控制不住他,霍岩可以控制,况且蒙思进已经像是强弩之末,除了痛吼再无其他力气。
桑晨离开了。
蒙思进也安静了。
院里响着文澜抽泣的动静,她蹲在地下,陪着跪倒在地面的表哥。
阳光海风里,霍岩一言不发立着,忽然轻车熟路从口袋掏出烟,只不过无法点燃,他没装打火机,戒烟很难熬,他只将烟放在身上,但不带火源,克制不住时就闻闻烟草味道。
他还能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