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听我爸的,还要把八号卖掉,拿着这些什么意义都没有的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是讨厌,我和欧向辰走了同样的路”
“不论是谁娶我,都要和达延有关系,我只是觉得,爸爸让你卖掉八号,是为了羞辱你。”
“羞辱吗”霍岩笑了,长长地,不曾停止。
文澜很担心凝着眉,“我的感觉很少错。他就是要压制你。”
“你就当”霍岩忽然凑近,在朝大海开着的那扇玫瑰花窗前抱住她,“娶你的男人,都要经受历练,他肯给这个机会,我该珍惜,也要努力,给所有人看,你选择的男人没有错。”
“霍岩”她轻轻叫一声,闭眼靠往他肩头,耳边是不远处缓缓的海浪声,鼻尖是他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像不曾分离过,“我们又在一起了”
兜兜转转。
经过童年少年、分别的七年,又回到原点。
有惊无险。
这天下午,霍岩没有回自己的暂住点,在楼上陪了她整整一下午。
他们聊天,聊小时候的事,长大后的事,包括分开的七年里,两人都各自做了什么。
他们比重逢后的任何一次聊天都深入。
一起躺在床上,那张小时候两人就一起睡过、闹过的床,挨着彼此,倾听彼此的心声。
直到文澜睡着,他才离去。
婚礼在一个月后进行。
文澜十月份开学,得赶回伦敦念书,才分别七年,又要再度分别,她还没开始离去,就先难过。
霍岩在短短一个月内,迅速脱手了自己所有产业。
他这一卖,文澜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除了价值不菲的荣德路八号庄园,他在小龙山有一套面积庞大的会所,这家会所,没有卖给旁人,由秦瀚海接手。
之后,他处理了手上大量的私人收藏品。文澜很震惊,他在过去几年收藏了一批名家作品,以他的规模,再收藏下去,他完全可以开一个私人博物馆。
“这幅留下,放在新房里。”他那天把她叫去,特意展示一幅小尺寸画作,画作内容是欧洲中世纪时期一男一女约会的画面,男主角正在来的路上,而女主角坐在家中,留一扇门,这幅画的名称叫作迎接脚步声。
他提出放在过道厅最合适。
“阿尔玛塔德玛。”文澜缓缓念出画家的名字,手指在画布上触摸,“皇艺创始人之一,我的校长。”
霍岩笑出声,海市夏天的下午,阳光从幕窗外射入,明亮而隔绝了热度,他眼底嘴角的笑意就像这阳光,强烈而不伤人,“就因为是你校长,才留下。”
“这难道是新婚礼物”文澜调皮发问。
他继续笑,接着才说,“你要求未免低。”
“那你想送我什么”反正她就是要定了。
“送我,”他笑着,一手忽然从后揽住她胸骨,文澜脸蛋发红的小幅度推他手臂,他没受分毫影响,还低头吻她一边脸颊,“连人带家当打包,投奔你,你要不要”
“还能退货吗”她笑着躲。
“当然不能。”他斩钉截铁。
后来,他们就一起布置新居。
迎接脚步声依他言,安置在过道厅。
房子很大,在海市属于顶级住宅,依山傍海,楼层很高。
以前是别的名字,因为是文澜的嫁妆,被改名为澜岩大厦。这在海市,引起轩然讨论,毕竟是地标级豪宅,忽然换掉名字,引人侧目。
坊间门传闻,文博延的闺女和女婿就住在大厦内,也有种说法,认为只是文博延赠送的嫁妆,产权给了女儿女婿,他们人并不住在里面。
不管哪种说法,毫无疑问的是,文澜的婚礼引起庞大关注。
以至于婚礼前后的一个月,每天被记者堵门,走在街上,也常常被拍。
他们简直成了明星。
霍岩的确有预见性,所以之前对她说,会让所有人知道,她选择的男人没有错。
文澜不是很在乎这个,日子是两个人的,她不管别人的看法。
之后,拍婚纱照,发请帖,忙得团团转。
以至于领证那天都成了小日子,简简单单,拍个照,盖个章就能解决,而和其他事情比起来,这件事几乎不费体力。
最麻烦的就是拍婚纱照。
礼服来不及定怎么办
一家一家的选,有货就行,别管什么当季不当季。
拍照地点也有讲究,有的建议去美洲,有的建议大洋洲,还有的建议去北极,文澜真的谢谢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她和霍岩累到洞房当夜恐怕都没有力气,还有力气飞哪个洲
最后定在家门口的海岸边。
就在荣德路下边儿。
荣德路是海市著名的旅游区,海岸线优美而狭长。
又是两人从小长大的地方,拍起来得心应手。
文澜那天玩到天黑都不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