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伺候,这会儿却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
霍岩皱着眉,居高临下寻找她眼睛,“你嘴不能希望点我好吗”
什么瘫了
文澜乐不可支,小心翼翼将他往洗手间扶,其实他可以走动,但文澜认为他不可以走动,所以,他必须得借助点儿她的力,也就是倚靠她,如果他没有把自己高大的身子往她身上靠,她会生气,然后拉着老长的脸把他身子拽过来。
末了,霍岩还要被骂一顿。
所以时间久了,她一过来扶,霍岩就毫不客气,将身子靠着她。
两人往洗手间走,她一手揽着他腰,那白嫩的胳膊已经很细,存在感强烈,霍岩的腰却更醒目。
她胡乱的一伸手,就将他青绿色的衬衣后摆给揉上来,他于是露着半截坚韧的后腰,被她细嫩的手臂,像揽小鸡一样往洗手间。
这画面其实很有趣,她总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可以让他倚靠。
霍岩也确实倚靠她,但多少有点玩笑的意思。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几斤重,他要真靠她,她不得压趴了
她却逞能
霍岩刚下床那会儿,没少配合她演戏,身上疼得要死,面上还强撑,夸她扶得好,要是没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床
虚伪
这会儿他其实好差不多了,但虚伪上瘾,煞有其事被她扶进卫生间。
文澜抿着唇笑。
她其实也知道他恢复不错,他有点装的成分,但这段日子的相处,她算明白了男女相处之道,男人在一段关系中示弱一些,女性就母性泛滥,会很享受这种相处模式。
“要我帮你拉拉链吗”她冲他眨眨眼,露出女艺术家的本色。
霍岩自己往马桶走去,没回话,但是突然一伸手,用掌心将她脸按了出去。
“啊”文澜尖叫,不依不饶,“我都看过摸过了,你小气什么”
她确实对异性身体这块不存在害羞心理。
小的时候就没脸没皮要给他做雕塑。
大了,刚重逢没多久就将他扒光,流连忘返。
住院这段时间,还给他擦过身
仿佛早没了对恋人身体的羞涩。
但是那过程其实相当折磨彼此,他们熟悉,又存在彼此不同构造的陌生感,熟悉使得他们善于探索,不同构造的陌生感又让他们充满爱意。
于是恋爱中的人,多看一眼都会沦陷。
不是他,就是她的沦陷
现下,他显然处于弱势,连走路都要轮椅,谈何势均力敌
将她赶出去,她在外面不依不饶,“不要害羞呀,我是艺术家,在我眼里都是艺术,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尺寸与规模我爱你”
没一会儿霍岩出来,带着沁凉水珠的手心按住她嘴,文澜当然挣扎,有技巧性的,不碰他伤口的小心翼翼挣扎,可是没两下,她就仿佛被什么圈住,连头带嘴的全部给了他,缩在他怀里,被吻得头晕目眩,仿佛被热烫的水浇了一把,哪儿哪儿的都是他味道了
兰姐进来,惊慌一声,“又又又亲了”
文澜猛地一下撤离,抬手抹了下唇上他的什么,竟然弄半手湿。
她脸皮爆红,慌忙抬起看了一眼。
霍岩倒是没什么,只是眼神有点邪肆,好像被人发现,他就更胜利了一般。
文澜哼了一声,死皮赖脸的当什么都没发生,也不管他了,自己跑到床上去,继续干先前的事。
她的学姐被她冷落一会儿,等她再联系上,人家就怪她聊着突然消失,文澜一连声的失笑,打字向对方道歉。
小小的插曲,兰姐惊了一会儿,就又老神在在的干着自己事了。
霍岩什么事都不用做,就靠在椅子上等着被安排出医院。
其实,兰姐比两个年轻人还要老道。
从前她在霍家工作时,霍启源和何永诗比这两小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岩好像也学到精髓,被撞见时,连点眼神矜持都没有,当做没看见来人,自由自在。
文澜就在一旁要做上好多事,才能把这件事混过去。
她和学姐打听好具体的开学事宜,接着又接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那人显然是她不欢迎的,她面色严峻起来,失了活泼。
霍岩扭头看她。
兰姐也慢慢停下手中的折叠动作。
“是,今天出院。”她态度工整,就像写在方格里的字,每一下都有得体的位置,但过于死板、冷漠。
显然是文博延
文澜皱着眉,“您有事”
文博延不知道说了什么,文澜忽然就眼眶通红,泪雾升腾,“什么”
她似乎没听清,又似乎不可思议,问了这两个字。
“带回来吃饭。”文博延回复了这一句。
他从来没这样简短的跟她打过电话,说完这五个字就挂断。
他从前总是要先关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