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公然站在众人面前、牵住她手。
文澜听到霍岩讲完那句话后,心几乎如死灰,她太害怕,霍岩为人处世的方式。
就像当年霍家破产,他有很多办法保存霍家小部分的实力,至少会让他们母子三人衣食无忧,可他选择放弃。
他拒绝达延的帮助
文澜不懂,虽然明白当时的达延集团是有点虎视眈眈的味道,可毕竟是她父亲啊,他可以看在她面子上,接受达延的帮助,可偏偏,他血里流得是霍启源的血,那个早在出事前就和达延划清界限的男人的血
所以那年,文霍两家才貌合神离,只是她当时太小了,明知道发生了变化,但不知道具体,连带她那段时间情绪都很焦躁
如今,她再次陷入这种焦躁里
门口简短的交锋后,欧家一家三口先行离去,霍岩和兰姐道别结束,也开车离开。
文澜没有和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回家后,蒙家一家三口待到很晚才走,文博延没有当晚发作。
但是第一晚,文澜发现自己被锁了。
她住一楼东边卧室,有好几扇漂亮而高大的玫瑰花窗。
整栋房子偏哥特式,古朴而幽静。她的门一被锁,文澜有一瞬间的错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一位公主,被囚禁城堡,从此与世隔绝。
她难堪地失笑三声,接着大怒。
砸光了房里所有东西。
连玫瑰窗都砸碎,什么文物她通通不在乎了,只想出去。
文博延在晚上回来。
整个白天,文澜手机被没收,滴水未进。
文博延在门口踱步,声音残忍,“你不吃可以打营养液,你砸东西也可以重新买,你把房子拆了都没事,但是你想和霍岩在一起,文文啊,你就不要做梦了。”
“为什么”文澜嗓音嘶哑,不可置信敲打着门板,“为什么”
“我今天和他见面。”文博延突然说。
文澜立时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身子软了,苍白着唇,靠着门板滑下来。
地板颜色深重而古老,上头有被磨光的白痕,即使岁月漫长,这栋房子都依然腐朽着,处处陈旧的味道。
文澜眼泪啪嗒啪嗒,染湿地板。
“爸爸要的是能听话的代理人,不是一个锋芒万丈的商业明星,他不需要那么强悍能干,达延已经是巨龙,向辰那样的性子最好。你也要体谅我们这类生了独女的企业家”
他似乎苦口婆心,“挑选女婿,不亚于一次生死抉择,你又不能替爸爸掌舵,那只能选一个,爸爸能控制住的。”
“撒谎”文澜泪水狂涌,声势却依然剧烈,“你想要的不止是能听话的女婿,你还想要欧家的财产,霍岩单枪匹马怎么能入你眼呢”
“你霍叔在世,也不会挑霍岩”他声音不容置疑,“文文呐,死心吧这一辈子你和霍岩绝不能在一起”
绝不能在一起
她和霍岩到底做错什么,需要用这么狠的话来分开他们
文澜倒在地板,哭得满面泪光的晕去。
再醒来时,在床上。
房间里被打扫完毕,又换了新的家具,新的用品,窗子也更新换代。
文澜被扶着坐起来,喝粥。
她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早精疲力竭。
兰姐出面,让她必须吃。
文澜就哭,一边吃一边哭。弄得兰姐也哭。
兰姐说,知道她和霍岩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分不开,如果不是霍家破产了,文博延一定能接受霍岩的。
门当户对就是这么残酷
霍启源在时,霍岩是天之骄子,海市富家子弟中没一个有他风光
“可是命运弄人”兰姐几乎妥协着安慰,“你跟你爸爸能斗出什么结果呢你妈妈以死相逼都改不了他冷酷的性格”
“您是要我和他分开吗”文澜不可思议哭着说,“您也这样的话,我和霍岩该怎么办呢”
“你先吃饭。没有身体,怎么获取结果”兰姐擦着眼泪说,“一切都会好的,但你要注意方法。”
“你这样,霍岩也担心啊”这一句,终于劝动文澜。
她尽可能的吃饭,虽然还不能下楼,却时常站在窗口。
她父亲狠到将窗户装了防盗网,好像怕她做轻生的事。
文澜没有手机,没办法和霍岩联络,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和父亲见面到底是谁提出来的
他这几天在外面干什么
是不是想要放弃她她父亲可以有一万种方法威胁他,霍岩爱她的话就会担心啊,他从小就很关心她,舍不得她磕着碰着
“霍岩”文澜站在窗口边哽咽,她望着不远处海岸边的亮蓝色,游人像一个个小点,在树影与海岸间移动、自由自在。
文澜想到露台去看一看,那年十三岁生日,最后一个平静的生日,霍岩在楼下黑松林边给她放烟花
她永远记得那时候年少的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