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帅哥,热热闹闹地。”
“怪不得”尹飞薇失笑,“一会儿打水战,一会儿互相谩骂,还以为消防队呢。”
老板娘也乐了,逗留片刻,见两人确实没需要,转身回屋。
这座咖啡馆不是正经的商铺,而由民居改建,有意思的是,与仅一院墙之隔的潜水店像对双胞胎。不仅房型一模一样,连台阶都共用一部分。
很多第一次来咖啡馆的客人,很容易找到隔壁潜水店去,一开始上来时,尹飞薇就差点走到隔壁,是由土生土长的文澜带着才走对入口。
“以前不是潜水店。”沁凉的海风中,文澜回忆从前,“原先那家人没记错应该是对教授夫妇。没有小孩。丁克。”
“所以现在房子租给别人了。”尹飞薇慢条斯理啃着热狗,一边胡言乱语分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该生还得生。”
文澜笑了一下,没说话。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认为,一个幸福家庭必须要有小孩,像何永诗一样,不多不少,两个
现在,她根本不会想婚姻的事。
“回去吧。”有些意兴阑珊,文澜不想再逗留。
尹飞薇面前的食物去了七七八八,仍然一副享受表情,“急什么,就坐着聊,慢慢吃。”
“不冷吗”文澜无奈。
“怎么不冷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尹飞薇摸了摸手臂,“不过和你在一起,我能一直坐到天亮。”又咕哝,“谁让你明天就走”
“回老宅,照样陪你聊一夜。”文澜神情疲惫,看表,“快十点了。”
“老板,再来五根热狗”尹飞薇不由分说往上扬手。
文澜表情一惊。接着笑,“随你。”
在和尹飞薇的关系中,她一直是个“被动”的人,总“悉听尊便”。
“我发现你真固执,从不轻易听信与人。”尹飞薇边吃,边瞪了她一眼。
文澜无动于衷勾唇,“我有自己的思考,为什么要听别人。”
“你不相信他会过得好”
“当然。”
“为什么”尹飞薇百思不得其解的语气,“从你口中听来的霍岩,十四岁就独当一面处理集团危机,这样聪明又坚韧的人,凭什么会过得不好”
“他也许会成功,但不会过得好。”
“你这样会陷入深度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属于精神内耗”
文澜忽地笑了,无奈又无力,“一定要在外面深更半夜的聊这些吗已经十一点了。”
尹飞薇扭头看了一眼露台下幽暗的道路,“在派对里没吃饱,再陪我一会儿。”
文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知道你在关心我”
尹飞薇哼哼笑了两声。
“创作是很玄妙的东西,艺术家通过艺术创作来治疗自己的痛苦,我们耳熟能详的梵高曾说,如果没有精神异常的痛苦,会成为更好的自己,可事实是,大脑的激荡对他那些天才作品的诞生大有裨益。你懂吗”
“你享受痛苦吗”尹飞薇收回视线。
文澜平和看她,“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和痛苦做朋友。所以不用过度担心。”
“我总感觉到,劝你就劝了个寂寞。”尹飞薇叹息一声,“能和你有精神共鸣是很难的事,我不可以,欧向辰也不可以,那到底谁可以”
文澜笑笑。
一直坐到接近十二点。尹飞薇才罢休。
院里的绣球在海风中摇曳,石槽内养着的鱼儿与水草也慢慢晃动。似平静安逸。
文澜起身去结账。
这时,一阵浓重的海水潮湿气往这边扑来,伴随着男人们的笑声,一齐在空旷夜晚无尽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尹飞薇一瞬间,眼神极度紧张地看向文澜背影。
店内装饰很有年头。
相比荣德路的各种异国风情大别墅,海岸边的富山路房屋则古朴简约许多,在以前,这一条居住的基本都是日本人,小小的房子,尖尖的顶,方方正正。
内外部同样精致。
屋内墙壁多用深色实木贴就,地板与屋顶也是同色,一走进去,首先看到吧台,也是深色原木制作,和整座房子相同风格的古朴。
老板娘在一个小门内忙碌着,应该是厨房,与外间隔着半截帘子,听到动静,她在里面立即喊,“你先等等”
站在吧台处,身后是昏黄灯光的庭院花草景象,一道门框隔绝了海风。
文澜放下抱胸的手臂,刚才在外面是真冷。
海市夏天白天常年二十几度,夜晚更冷,平均只有十八九度。在佛罗伦萨时,她很怀念海市的夏天。
“不急。”此刻回来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停留,时间都仿佛慢下来,启唇朝里面回应了一声,她开始打量这座房子的一楼。
屋内都是咖啡香,小厨房的帘子隔不住香味,尹飞薇刚才的热狗就是从这里面制作,老板娘正在洗盘子,打烊时间,夜深人静。
文澜往内部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