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
应隐坦诚道“有一点。”
“你不入戏”俊仪抽嗒道。
“演完了,我是用观众的眼光去看的,”应隐抿起唇,温柔而缓声地说“我已经不在那里面了。”
缇文还得回香港处理公务,三人便在停车场分开。
“婚礼和登记结婚的日子是不是该选定了”分别前,她笑着揶揄。
“还不急呢。”应隐面皮一紧。
虽然已经偷偷在小教堂办过了一场,但她还是个脸皮薄的新娘子,提起结婚诸事,心里还是会泛起涟漪。
“什么时候试婚纱”缇文凑热闹“记得叫我。我跟你讲,阿姨一定会给你预备全世界最美丽的婚纱,到时候让表哥眼睛都不会眨。”
应隐抿咬了下唇,脸上漾开笑意。想到英国那一间教堂,光的尽头,商邵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她忍不住凑到缇文耳边,小声扬着唇说“他说我漂亮得像一个梦。”
缇文猛烈咳嗽一声,捂着心口说“ohysh,ohysh”,俊仪眼泪还没流干,便紧追着问“什么什么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应隐睨她一眼“怕破坏你对尹雪青悲剧美学的体验感。”
俊仪自闭道“这是老板和老板的悄悄话吗”
应隐败给她,只好那句话又复述了一遍,俊仪瞪大眼睛,脸红红不可思议道“商先生这么会讲情话”
直到上车后,她还是如遭雷击般的状态。商邵给应隐安排了随叫随到的专职司机,俊仪再也不用开车了,便陪应隐坐在后排。她想东想西的,听到应隐跟应帆打电话,不自觉竖起注意力。
应帆问“要是八字不合或者犯冲,婚约是不是会取消”
应隐掌着手机,笑着轻叹一声气“没有的事。”
“你又知道了。”应帆未雨绸缪道。
“幸好拍拖时没告诉你,否则你得这样患得患失几个月。”应隐指尖点点手机壳,“挂了,晚上有约。”
俊仪问“阿姨又在操心什么”
应隐平板吐出两个字“八字。”
手机又震。她接起,应帆在那头追着信誓旦旦道“我跟你说,要是真的八字不行,说什么会损你命格,我也不准你嫁的。你得长命百岁。”
“天。”应隐仰天笑叹着翻了个白眼,“你省省吧。”
“你改的名字,你耳朵上的痣”
没等应帆说完,应隐便把电话挂了。
俊仪觑她,跟着问“八字不合怎么办不会不会,他们还看面相呢,你是大富大贵之相。”她开始胡言乱语。
“那算命的还说我要知好歹,说月盈则亏。”应隐忽然说。
“商先生知道吗”
“知道。”
“他说什么”
“他说要我永远充盈。”应隐勾了勾唇“那天我喝醉了,他背着我,踩着雪回阿恰布那间小木屋时对我说的。我的酒冷不丁醒了,看着天上月亮朦朦胧胧,以为是个梦。”
车子回到海边庄园,俊仪最近迷上了跟rich玩,rich也迷上了跟她玩,因此她一落车就直奔马厩,遇到商邵,站定了,规规矩矩地说“商先生好,姐夫好。”
喊完了,迫不及待要跑,被商邵叫住
“站住。”他的站住当然很有效,气定神闲的一声。
俊仪刹住脚步,回头。商邵笑意和语气都带着些微不确定“你叫我什么”
“姐夫,”俊仪道“粉丝都叫你姐夫。商先生是姐夫届的天花板。”
虽然她说得乱七八糟的,但不妨碍商邵点点头,认下了这个称呼,说“让康叔给你包一封利是。”
天啊天降改口费
俊仪雀跃起来,扭捏又很聪慧含蓄地说“这不好吧,你们还没正式结婚的”
商邵看穿她,唇角微抬,说“正式的时候还有正式的红包。”
俊仪简直心花怒放,跑到马厩里,抱住rich的脖子就是一顿揉搓。rich很没尊严,被她玩得像条狗。
抄近路穿过庭院,又穿过房子近百米长的耳堂横厅,回到三楼时,应隐已经简单淋浴完,正坐在浴室的长凳上擦头发。
商邵嫌她卫浴小得转不开身是真的,毕竟他仅一间浴室就有五十几平,一面落地窗的设计十分巧妙,能晒到阳光,又有充沛的私密性,一眼望去满是绿翠。应隐面对着窗外侧坐,歪着脑袋,用一张毛巾轻柔地吸着发梢的水珠。
午后西晒的阳光拢着她半边身子,纤细的身体曲线上,朦胧起羊脂玉般温润滑腻的光。
听到商邵的脚步,她抬起眼,原本就围得松散的浴巾散了下来,被她下意识地用一只手压在怀前。
商邵气息里带笑,走近了,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问“这么欢迎我”
应隐伸开双臂,凳子矮,她环着他的腿,将脸贴到他腰间。
微微弓起的脊背上,椎骨能看到一节一节骨感的轮廓。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