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导演选演员,对角色的贴合度都是首要的,演技倒还是其次,因此常会出现某某小花小生在名导手下特别灵,换一部片子便水土不服被群嘲出圈的情况。曾经的柯屿也是如此,因为他身上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氛围感,便做了栗山许多年的镶边三番。可是,栗山这样名导的调教固然珍贵,能不能顿悟,却要看个人的造化。
栗山把这个男主捂了很久,谁也没提前透露,但据帖子里的八卦稿主透露,他已经被栗山秘密训练了许久。
怎么训练的
扔山里放羊套马
栗山,不愧是你
底下评论区全在哈哈哈。
“栗老师,不会故技重施吧”俊仪笑不出来,已经想到另一件事了。
“哪个”
“把男女主关在一起二十四小时。”
“”应隐压了压口罩,“他有他的方法,他要觉得得这样,那说明就是得这样。”
“那商先生不吃醋吗”俊仪已经未雨绸缪起来了。
应隐此地无银地咳嗽两声“这种细节,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喔。”俊仪点点头,“然后某天他就从营销号通稿上看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啊”她惊呼一声,眼泪汪汪抱住头“干嘛打我”
应隐忍无可忍“不要诅咒我”
飞往宁市的空客a330传来登机消息,俊仪拉起行李箱拖杆,在空姐的引导下陪伴应隐登机。
半小时后,白色机体飞向晴空,在蓝天下划出一道长长的航迹线。
应隐拍起戏来就一天到晚沉在戏里,像裹在泥潭中,她自己也没什么要拔足而出的挣扎心,因此每次杀青离组,她总是缺觉得厉害。在头等舱睡了一路,下机时仍枕着颈枕,浑浑噩噩地在行李转盘等了半天,才发现帽子不知何时丢了,被陆续抵达的经济舱乘客认了出来。
几个小时前还在热搜高位的当事人此刻毫无防备,身边连个保镖也没有,要签名的从两三个迅速变成二三十个,最后演变成整个到达大厅的拥堵和混乱。到处都是举着手机镜头的人,有路人不明就里“谁啊”
“应隐啊素颜的”
红了十二年,国民度居高不下,粉丝遍地走,最后还是机场安保出动,应隐才有了喘息之机。她跟俊仪两人提了行李就一路狂奔飞身上电瓶车,身后乌泱泱人群如丧尸围城,吓得司机硬是在机场里开出了排水渠过弯。
这种情况绝不可能上商邵的车。
下地下车库的扶梯因为超载而发出尖锐鸣报声,上哪都不缺看热闹的,闻讯而来的路人已经挤占了主要通道,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和机场执勤队伍的防爆盾牌、大喇叭警告及手挽手组成的人墙下,应隐终于上了一台出租。
上了车,她惊魂未定,缓了半天才给庄缇文打电话“帮我给机场送一面锦旗,再安排点新年礼物。”
庄缇文已经在后援会那儿看到小视频了“怪我,应该提前安排好保镖和接机的。不过邵哥哥他没来接你”
应隐这才茫然又惊吓地“啊”了一声。
她要挂电话,庄缇文“哎”地叫住她“你的双相”
“怎么了”
“没什么。”庄缇文什么也不能说。
她不能说商邵找她问过情况,不能说商邵旁敲侧击费尽心思咄咄逼人,问出真相后,他那些压迫性的气场倏然散了,精疲力竭地抬抬手指,屏退掉所有下人,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很久的烟。
半小时后,出租车确认身后没有尾随车辆,拣小路下了高速,停在了一条罕有人迹的县级国道旁。司机怎么能不知道身后这人是明星,怪他不进影院,因此愣是不知道是谁,也没什么探究的兴趣。
等到港3到时,他嘴边的烟掉了,目光隔着挡风玻璃平移,行注目礼地目送应隐上了那台迈巴赫。
两边芭蕉林蕉绿寂静,应隐跪着上后座,像小动物回窝般,全自动地在商邵怀里窝出了个舒服的姿势。
静音挡板缓缓升上,商邵看得好笑,指尖在她唇瓣上拨弄一下“怎么这么沮丧”
“对不起,让你白等了这么久。”应隐闭着眼睛,讲话嗡嗡的有鼻音,“是不是耽误你很多事”
商邵日理万机,应隐从没见过比他更忙的人,但他再忙碌,也有一股优雅匀缓的慢条斯理在,不会给人以左支右绌之感。让他无端在机场多等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浪费了他多少金
商邵的语气毫无任何迟疑“没有,年底了,不忙。”
商檠业办事雷厉风行,说“暂缓”的第二天,便真停了他所有的职务,但并未出具正式的人事公告,只在内部高层会议上宣布他因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至于这个“一段”是多久,没人敢问。
集团高管早嗅到风声,但这是父子战争,不是派系争权,轮不到他们选边站。交接工作时,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只客气地说“邵董注意身体。”
应隐睁开眼睛,跪坐在他腿上,边看着他,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