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坚强独立,却没告诉她要怎么厚脸皮。
申遥星的眼眶红红,眼泪凝在眼眶,随着眼睫扑闪,最后滚落下来,沿着太阳穴溢到枕巾。
趴她身上的非人类浑身湿透,好像没那么依赖浴缸的水了,偶尔申遥星能看到她摸着自己的大腿,像是在思考什么。
但还是不爱说话,亲密时凶猛残暴的气息褪去,竟然有种完全相反的懵懂。
申遥星闭着眼,她刚吸了一口气,湿热的亲吻落到她脸上,竟然卷走了她的眼泪。
这条不明生物长了人的上半身,哪怕下半身变成人腿,伸出来的舌头还不是人的样子。
长了很多,带着倒刺,像是需要舔毛的动物的舌头。
可是她只有下半身有鱼鳞,哪来的毛要舔,最后都成了申遥星甜蜜的折磨。
申遥星试着推开“你到底哪来的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的头发也散在床上,和对方垂头的长发绕在一起,“你让我好痛。”
不过对方应该也听不懂。
申遥星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鸡同鸭讲,总不能躺平任草,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你是哑巴吗”
“你刚从海里来哪个海总不能是太平洋吧那也太远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啊可是我只会考试,口语很差的”
外面时而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声音,申遥星的眼泪压根止不住,她只觉得所有的麻烦事都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在外面她是性格很好每天很开心的实习生申遥星,在这个出租屋,她是每天都很丧的申遥星。
一个人的时光,好像又被人强行剖开,她有了可以诉说的对象。
“你吃了我那么那么多东西你能还我钱吗”
申遥星的嘴唇很丰润,南方城市潮湿无比,她觉得自己压根不用涂唇膏。
情绪堆了太多,她快崩溃了。
“我都不报警了,你会不会吃人啊”
申遥星的声音呜呜的,“你叫什么啊,你都这么大了总不会没有名字吧”
隔了半天除了身上的重量提醒她真的有人压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跟空气说话。
“不、不记得了。”
对方的嘴唇碰了碰被她卷走眼泪的眼睛,又往下,试探着去亲吻申遥星的嘴唇。
很软,她一片空白的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申遥星被堵住了嘴却依旧觉得这个家伙接吻像是要杀人。
“名呜呜名字总有的吧”
人鱼咬住申遥星的脖颈,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但是她闻到申遥星身上的味道,会很开心。
“不要咬,很痛,你的牙太尖了,能不能磨磨啊”
申遥星整个人都颤了颤,“你是不是喝了我的薄荷漱口水”
对方的动作一顿,摇头又点头。
申遥星咬着牙,愤怒地说“你不会喝下去了吧”
怎么没被毒死啊
但是太凉了,这酸爽。
她倒吸着冷气,刚才对方残留在自己口腔的那股薄荷味还没散去。
湿漉漉的感觉袭身,申遥星觉得自己完蛋了,新换的床单。
“你你给我滚”
她很想把玩意掀开,却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躺在床上,报复性地给对方取名字。
对方是条鱼,习性却跟狗一样,要在哪里都涂下自己的痕迹,里里外外。
甚至很喜欢闻,唯一热的呼吸的气喷在申遥星腿上,痒得她更没办法了。
“我给你取名字”
申遥星咬着嘴唇,恶狠狠地说“那我叫你死猪你敢应吗”
对方浑身凉凉,但是脸颊却浮上了粉色,在申遥星身上为非作歹,对这个称呼不予置评。
“老婆。”
申遥星把呻吟咽下去“滚蛋,我都没结婚”
她都没幻想过自己的结婚对象,还没谈过恋爱,就被人不是,给鱼糟蹋了。
糟蹋的鱼好像又知道人的习性,某些时候弱智得让申遥星无话可说,有些时候又挺机灵的。
“结结婚,我们。”
埋头的那条人鱼抬眼,她的嘴唇都泛着光,不知道沾的是谁的东西。
申遥星不忍再看。
“你是人鱼,结什么婚啊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而且我只跟有户口的人结婚”
申遥星干事也磨磨唧唧。
除了上一次在雷声里她被翻来覆去大汗淋漓地干了一场没工夫说话外。
后来的几次她都爱叨叨。
但是发情期的人鱼脾气不太好,是看在对方的气味自己实在喜欢的份上才容忍的。
结果申遥星还能心无旁骛地计算自己从大二开始勤工俭学毕业能赚多少,b市的房子哪片均价多少
最后被带着倒刺的舌头甚至扫过她的口腔。
申遥星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