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再吃,总觉得别有滋味。
“这个有些太甜了,我倒是想小师妹你做的奶油蛋糕了。”他小声道。
世人爱甜,这酥油泡螺内同时添加大量蜂蜜和蔗糖,之前柴擒虎多吃了几颗,隔天嗓子就有些肿痛。
师雁行歪头笑道“你倒是会想。”
京城百姓对奶制品极其狂热,既然酥油泡螺能风靡,想来奶油蛋糕之流也不会差。
两人才用过饭,又是晚上,倒不好吃太多甜食,买的一包酥油泡螺还剩许多,便出门散给街上孩童。
小孩子们欢喜坏
了,馋得直流口水,却因价格昂贵,一时不敢上前。
柴擒虎眼珠一转,便对那几个孩子道“这个姐姐好不好看”
那几个孩子鬼灵精怪的,见状忙七嘴八舌夸赞起来,什么仙女什么嫦娥的,闹得周围百姓发出善意的笑声。
师雁行被闹了个大红脸,上去捶了柴擒虎几把,拖着就走。
丢死人了
柴擒虎顺势踉跄两步,将包着酥油泡螺的纸包丢出去,被个领头的小子接了。
那小子喜滋滋与小伙伴们分食,又追着大声道“大官人,想听了再来呀”
柴擒虎失笑,扭头喊道“好呀好呀”
师雁行“闭嘴”
当晚和柴擒虎深入探讨朝政后,两人足足快乐了好几天。
尤其柴擒虎,整日喜得见牙不见眼,惹得宋云鹭和田顷都不大想搭理他。
二人一个被迫与老婆孩子分隔两地,只好半夜对月抒怀;另一人压根儿没长这根筋,一度被怀疑断袖这是刺激谁呢
师雁行也心情极佳,李金梅不止一次说她面色红润,瞧着越发俊俏了。
人说情场得意,商场失意,上辈子师雁行没遇到灵魂伴侣,自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很不信邪。
可万万没想到,在大禄朝遇到了。
转眼到了与牙行和高老板约定的签租赁合同的日子,三方齐聚一堂,再次确认了文书内容,才要出门去衙门找公证,却见高老板的人急匆匆进来,满面急色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高老板脸上的笑容迅速垮塌。
师雁行心里咯噔一声,没来由起了不详的预兆。
不会吧
“高老板”牙子催了一声,“要不咱们快去快回”
高老板对手下摆摆手,转回来时重重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言语,一副死了爹的倒霉相。
“高老板”牙子也觉得不对劲,又催了一声。
“嗨”高老板重重拍了把大腿,活像被人抽了筋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了。
他看着师雁行,张了张嘴,憋了半日,到底是拱拱手,沮丧道“对不住了,师老板,那酒楼怕是租不成啦”
哈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师雁行和牙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不合适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怎么能临时改风向
高老板一张胖脸涨成猪肝色,一咬牙,索性实话实说。
“才刚下头的人来报,李衙内看中了我那酒楼,您说这嗨”
李衙内
衙内么,是如今世人对高官子弟们,尤其是内阁成员们的子孙的尊称,可流传至今,渐渐贬大于褒。
不过内阁诸位大人之中,有姓李的吗
师雁行正疑惑间,那牙子却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也跟着叹了口气,微微凑近了低声解释说“张阁老的儿子在户部,他儿媳妇姓李,据说十分美丽温柔,小张大人爱若至宝,那李衙内便是妻弟李秋。”
李秋本不是什么好货,奈何小张大人爱屋及乌,又架不住李夫人吹枕头风,几乎对这个妻弟予取予求。
当初小张大人曾想让李秋考科举,但凡有个功名,日后也好安排。
奈何朽木不可雕,李秋是个一看书本就头疼的夯货,只得作罢。
又在某个小地方给李秋弄了个小官儿做,可李秋吃不了那个苦,没两年就辞了,进京投奔姐姐而来。
众人瞧不上李秋,私下也对小张大人的所作所为颇有怨言,奈何张阁老如今占着次辅的位子,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只有小张大人这么一个嫡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要估计张阁老的颜面,这才睁只眼闭只眼。
高老板气得肠子都快断了,对着外人又不好骂出口,心里却将力求一家连带张阁老都拖出来咒了个遍。
管你什么阁老不阁老的,与我这个平头百姓有何干系
可你若强买强卖,那就与我有关
小张大人大约也听到些风言风语,知道这个妻弟烂泥扶不上墙,前些年就胡乱塞了些差事打发去江南做采买,谁承想,推得了一时推不了一世,今年竟又回来了
也不知听谁吹了几声风头,李秋一时上头,非要在京城弄家酒楼买卖,看来看去,就选中了高老板的。
与高老板而言,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