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高端产品,利润更厚。
奈何赚得多,花的也多,四处打点兼添置房产等,银子花得流水一般。若非与、庄掌柜等人私下交好,签订买卖合同,进一步降低成本,也不能有这样丰厚的利润。
所幸赚得更多,三两年买卖下来,账面上的活钱也还有五千多两,暂时用不到。
“够用了,”师雁行沉吟片刻,“先点出三千两,都换成大额银票,回头师父进京一并带过去。”
暂时先不告诉裴远山,只说是给几位师兄的书信,想来他老人家既不会起疑,也不会翻看。
等到了田顷和柴擒虎那边自有分论。
江茴应了,“三千两够吗”
年底光给苏北海的干股分红都一千多两了,还不算四时节日孝敬,京城那些官儿不得敲骨吸髓呀
师雁行笑道“光这点肯定是不够的,但师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真到了用钱的时候,两位师兄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家里肯定也会帮着出一份力,三家一凑,也就够用了。
况且打点也不是一蹴而就,说不得要放长线钓大鱼,看什么时候哪儿有合适的缺,三两年内有结果就算快了。我若头一年就出太多,反倒不美。”
只怕那些人自认为是师兄,一时半刻都不会动她的呢。
十日后,一队天使到了五公县学宣旨,任裴远山为国子监祭酒,五日后启程。
国子监地位超群,祭酒一职最是清贵,虽无多少朝政权力,却是无数未来朝臣的老师,备受世人推崇。
由此可见,皇帝是真欣赏裴远山,不然也不会巴巴儿替他留心这样的职位。
苏北海收了钱是真办事,都不用裴远山动,他先就打发人给师雁行送信儿,问她要不要回来送行。
若不得空,他可以帮忙代办云云。
师雁行拿着信就对江茴笑,“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一千多两花得值吧”
银子出手的时候疼人,可效果实在是好。
哪怕她和江茴常年不在五公县,也没人敢在师家好味的地盘上撒野,如今哪怕郑平安不带人巡逻,苏北海早就吩咐下去
江茴笑道“倒也罢了。”
说完又笑,“若给我这么些银子,我比他做得还好呢”
说得娘儿俩都笑得不行。
沥州城的生意忙,但师雁行还是抽空回去了趟。
不光她去,江茴和鱼阵也跟着走,顺便再去两家铺子巡视一回,也算一举两得吧。
去县学时宫夫人和裴远山正带人收拾行装,县学众人知道他走得急,也很识趣不来打扰,只头一日集体来看了一回,摆了一场宴席便罢。
倒也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境,甚好。
见师雁行她们来,裴远山和宫夫人都很欢喜。
“你忙,倒不必特意过来。”
能回京城,宫夫人瞧着气色都好了,闻言毫不留情地拆台。
“快别听他的,昨儿还不知是谁在外头站了那许久。”
裴远山老脸微红,干咳一声,装没听见的,只高声叫人上茶。
宫夫人抿嘴儿笑。
师雁行拿出几个大包袱来,一一说给裴远山和宫夫人听,“时间紧,来不及准备太多,如今乍暖还寒,此去路途迢迢,千万记着添减衣物。这是我叫人赶制的几套薄袄子,都是去年冬天的新皮子,最轻巧不过
这是我特特熬制的火锅汤底,趁着天气不热,再裹上硝石粉套子,几十天都不会坏,若是路上胃口不佳,煮个锅子也好的。
这是给几位师兄的书信,劳烦师父师娘转交。”
都是些琐碎小事,可裴远山和宫夫人却听得很认真,最后双双眼眶泛红。
裴远山难得动容,看着师雁行许久才道“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你心性深沉,自有打算,为师不便多言,只一点,凡事以自保为上,切记,切记。”
话不多,都发自肺腑,说得师雁行也是两眼泛酸,认认真真跪下磕了个头。
“弟子谨记。”
她与裴远山非亲非故,可对方待她至真至诚,几乎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父亲的职责,这个头,她磕得心甘情愿。
裴远山受了,又指着里间三面墙的书架道“我与你师母走得急,须得轻装简行,除几箱要紧的书稿之外,这些尽数与你,你务必珍视,细细品读。”
来五公县时,裴远山和宫夫人大约只带了一面墙的书,可几年下来,夫妻二人闲时陆续将不在手边的那些绝版或不绝版的书默写出来,便又攒了这么许多,其中好些上面还写着她们的批注,堪称无价之宝。
师雁行是真没想到能收到这样的厚礼,出门时脚下都轻飘飘的。
这,这就有私家图书馆了
裴远山和宫夫人赴京当日,师雁行又来送行,到场的还有以苏北海为首的一干五公县官员。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众人俱都泪水涟涟,十分动情。
师雁行顾不上跟苏北海寒暄,只是拉着宫夫人和裴远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