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暴汗有氧运动
裴远山闻言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一干弟子之中,唯有这个丫头年纪最小却最靠得住。
就是胆儿大了些。
师雁行应了。
田顷十分不满。
你们是不是该问问本人
奈何师命难违,第二天一大早,田顷到底还是按约定去了师家好味。
迎宾的红果和秀儿见了,不由得十分诧异。
以往这位田老爷都是欢天喜地,今儿怎么垂头丧气,上店跟上坟似的
胡三娘子的忠心和武力值都很值得信任,师雁行只旁观了一会儿就笑嘻嘻离开。
嘿嘿,白嫖一个免费壮劳力
午间休息时,满面菜色的田顷战战兢兢落座,生怕看不见一点荤腥,不曾想看着竟跟平时没什么分别。
师雁行看出他的心思,“减重也要循序渐进,太快了伤身。”
今天菜品的种类并没有变,只是她适当降低了高脂高热量的比例。
田斌顿时感动非常。
一时饭毕,秀儿偷偷找到师雁行,扭捏了一阵才怯怯地问“掌柜的,我,我能把赏钱暂时存放在您那里么”
又逢中秋,师雁行照例给大家发加班费,但秀儿破天荒没要,师雁行正打算今天给呢。见秀儿脸色不对,师雁行马上猜到什么,“是不是你家里人又做了什么”
秀儿咬着牙点头,眼眶都有点红了。
上回端午节的赏钱她偷偷瞒着家人没告诉,可因没有单独的卧房,就将那几百钱分成好几份埋在院子里。
原本是神不知鬼不觉,谁承想前几天她娘四处找东西送人,竟把其中一份翻到了当时就骂她吃里扒外。
“挣了钱只想着养汉子白放着自家爹娘不养活,这是日后想带去婆家啊”
你们一点儿嫁妆都不准备,我自己攒点怎么了
秀儿又羞又气,强撑着与她对骂几句,到底不想背负不孝的罪名,便忍了下来。
“自然可以,”师雁行叹了口气,拍拍她瘦削的肩膀,“辛苦你了,只是日后成亲可怎么办呢你婆家为人如何”
“他们还好”说起未婚夫,秀儿羞红了脸。
但长了这么大,她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幼童了,骨肉血亲尚且不可靠,外八路来的男人也未必靠得住。
可至少目前来看,嫁人是她摆脱原生家庭最快也最靠谱的法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娘家可以不管外嫁女死活,同样的,出嫁女也再无义务照顾娘家。这条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残酷,但对上秀儿这种情况,反而是最好的庇护。
所以她就偷偷把剩下的几份钱都挖出来,塞在衣服里带来店里,希望师雁行帮忙存着。
日后即便涨了工钱,她也要留个心眼儿,自己单独留一份。至于节假日的奖金,也都存在师雁行这里。
万一婆家也靠不住,好歹是条退路。
师雁行见她不是个没成算的,也是欣慰。
“你能这么想就很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无论是男是女,最要紧的还是靠自己。”
秀儿用力点头,背过身去,从身上摸出来好些还带着体温的铜钱。
师雁行都收了,当面点清,又说“按照规矩,我该写个条子给你,可是”
万一再被翻出来呢
秀儿明白她的意思,忙道“您待我们这样好,又岂会贪这点儿您不嫌我麻烦,我就知足了。”
她这么做完全是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但凡换个人,但凡东家有一点儿歪心思,就好比肉
掉进狼嘴里,再没有吐出来的一天。
师雁行想了会儿,“这么着吧,我单独弄个账本,上面写明某年某月某日你交给我多少钱,如今你也识字了,简单的数字应该看得懂。咱们两边核对清楚,各自签字按手印,日后开支也这么着,彼此心里都清楚。”
秀儿再没想到她考虑得这样周道,连忙点头。
晚间师雁行回家,换了衣裳,江茴无意中瞥见袖袋里掉出来的一本新簿子,就顺口问了句。
师雁行也没瞒着,对她说了事情首尾,听得江茴又气又叹。
气的是那家人竟如此磋磨亲生闺女,叹的是没想到秀儿早前看着面团儿似的,如今竟有这般胆魄
“纵然男女有别,可女娃难道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何苦来哉”
江茴叹道。
师雁行才要开口,却听桌子对面的鱼阵来了句,“男娃不好”
师雁行和江茴都是一愣,下意识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望去,“什么不好”
鱼阵晃了晃腿儿,皱巴着脸嘟囔道“男娃不好”
师雁行和江茴都觉得不对劲,不约而同靠过去,软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是两天前鱼阵去郑家找有福和有寿玩,本来三个小孩儿玩得挺好,谁承想正碰上郑家旁支来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