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捂住她的唇。
沈青梧抬目。
张行简咬牙“你来真的”
沈青梧拨开他的手,开口“这有什么假的。我又不是伪君子,和你不一样。”
张行简扣着她落在他腰间的手,不放。
二人别劲。
他终于认输。
他很无奈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青梧“哦,不想与我在马车上行事,那你勾我做什么”
张行简“我只是说我身上痛,我没有其他意思。”
沈青梧“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张行简抬目看她。
他乌黑的眼睛透出几分委屈。
张行简轻声“我只是单纯地想你心疼我,关心我,爱我哄我,对我说几声好话,对我多在意几分。”
他低头看她的安禄山之爪,很郁闷“而不是压倒我,做过于刺激的事。”
沈青梧“”
她回过神。
她惊讶“你只是单纯地装可怜”
他不说话。
他默默伸出一根手指,晃到她眼前,让她看。沈青梧看了半天,多亏她眼睛好,晃动的透着昏光的马车中,她勉强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那一丁点儿伤口。
若是她眼力再差一点,连伤口都看不见了。
沈青梧喃喃自语“我真厉害。”
我眼睛居然这么好,这都能看清。
张行简瞪她。
他看沈青梧放松地松开了勾着他的衣帛,但是她噗嗤笑起来,趴到他肩头,抱着他闷笑不住。
她抬脸,在他脸上忍不住“啵”两下。
沈青梧小声笑“你真可爱。”
张行简面无表情。
张行简心想你真不可爱。
然而黑夜行车,车中二人相依,沈青梧靠着他肩颈、搂着他腰不住笑。
张行简态度慢慢温和,慢慢放软。
他对她总是有一腔包容算了,梧桐开心就好。她以前过得不好,不会哭不会笑;嫁给他后,起码笑容越来越不僵硬,越来越会笑了。
张行简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张行简低声“梧桐,坐我怀中来。”
她应一声。
威武不屈的沈青梧在此时,只是张行简的那个性格不为外人知的妻子。她坐到他怀中,仰头看他,在他颈上亲了又亲,看他脉搏跳动,便能津津有味看许久。
张行简笑着委屈“旁人家夫君装可怜,可能没有我效果这么歪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沈青梧“旁人家夫君,哪会手指破一下,就哭唧唧装弱装疼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根本不知道你手指破了。”
她怜惜又欢喜地抚摸他面颊。
她不知该喜该忧,语气只冷淡平静
“我有一个坏心肠的郎君。
“天崩地裂于前,他面不改色;真疼真痛时,他可以笑着和我玩和我聊;他只会为不足轻重的事撒娇、犯浑、搞事。”
张行简弯眸。
他回嘴“可惜没成功。”
可惜他家那木头疙瘩成精的妻,依旧木头脑子,却偏偏越来越了解他让他的手段施展不出。
两人在车中说一些悄悄话。
车外的车夫伸长耳朵,发现车中好像没了动静。
车夫纳闷,并如雷劈三郎的能力,未免太弱了吧
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就结束了
车中夫妻二人玩笑着,心情倒是很好。
沈青梧问张行简“刺客一事,你真的没事吗”
张行简温声“放心,我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
沈青梧叹口气“我当然知道。”
但是她语气又平淡“我心里明白你很厉害,但一出事,总是觉得你很弱,你需要我保护。事情结束后,又觉得我想多了。
“我对你的执念太深了。”
张行简低头笑“可我喜欢。”
沈青梧“你不会喜欢的。我对你总有一些坏念头,在克制着。”
张行简目露兴致,沈青梧立刻伸手捂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她道“我知道你好奇心很重,但是我不愿弄伤你,此事莫问。”
张行简心中几动。
张行简口上笑“好吧,那我问点儿能问的你几时离开我啊”
沈青梧纳闷“我没要离开你啊,你是问我几时出京。”
张行简默默颔首。
秋祭过后,沈青梧要在九月十五离京。
性格豪飒又向往东京外天地的她,心情极好,想起来可以离开这片牢笼,她梦中都忍不住开怀。
她的开怀不是那种肆意大笑的,但是整日观察她的张行简,岂会不明白
他便顾着她开心,打听她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沈青梧“去哪里,不能告诉你。这是女帝私下派给我的任务。什么时候回来那当然是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