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往前了”
骑在马上的官兵们看到了他。
官兵们齐齐出刀,跳马向他杀来。
十数辆马车在官兵不理会后,仍向石桥方向行来。杨肃向他们预警,大夫们纷纷掀开车帘,往外头湍急水流处看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有官兵骑马而过,厉声回答“刺杀少帝的刺客在前,尔等藏好,别出来”
杨肃心凉万分。
他一人纵是武力高强,如何与这么多敌人为敌何况这些人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坚持要马车向前行。
杨肃眼睛赤红“再往前一步,桥塌了,大家同归于尽”
官兵踟蹰间,军人道“相信敌人的话杀”
杨肃在石桥上陷入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他不敢离开石桥,只怕自己一旦远离,那些官兵就会让马车上桥。这般危险环境,方便敌人,杨肃陷入包围。
杨肃被不知哪里飞来的横剑劈中后背,他吐口血惨跌数步,摇晃着被前方数十人击来。
危急关头,树叶哗哗声如潮,一道身影凌厉如虹,在半空中飞过,抓住杨肃后背,将杨肃从向河面倾倒的方向提了回来。
这人武力威猛,抢过杨肃手中的刀,向前重重一劈,就将十来个人吓退。
杨肃抬头,惊喜“阿无”
杨肃“出了意外”
沈青梧“我知道,你先逃,我压阵后跟着你。”
杨肃“可是”
冷风掠在女子面颊上,她用刀再击退一敌人,沈青梧低语“沈家军”
陇右沈家军的军拳,她从小看到大,没有完全学会,也学了个六七成。
杨肃大声“什么”
沈青梧“没什么,快走”
她寒目盯着桥面上的敌人,斥责杨肃“我是上峰,还是你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张行简跃马赶来,见到的便是沈青梧一人挡于桥上,巍然强横,宛如阻挡千军万马。
冷风吹动张行简的袍袖。
杨肃在沈青梧的掩护下,向外逃去。杨肃想借用那些马车来掩护,他向马车方向窜去。
张行简坐在马上,抬手“动手。”
杨肃刚踩到一马车的车檐上,马车突然炸开,车中数人在飞屑木条间向杨肃扑来,一张网罩向杨肃。
桥上的沈青梧看得一清二楚。
沈青梧只来得及提醒“杨肃”
她那声唤得急,杨肃本能后撤,堪堪躲开网罩。但是杨肃已然看出,这些藏着大夫的马车中,有几辆马车里面,没有大夫,藏的是等着抓他的军人。
军人们向杨肃劈来
杨肃震惊看眼那下马的张行简,咬牙
张月鹿,张月鹿
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当然是逃
杨肃艰难与这些军人交战,张行简嘱咐那些军人捉拿杨肃,又让官兵们护着真正的马车中大夫离开此处。
石桥上的交战被分散。
张行简说“不必理会那女子,抓这男子便是。”
军士与官兵皆听他安排,张行简看也不看那石桥上的沈青梧。
沈青梧见他是一心要拿杨肃当筹码,哪里愿意她前来救援,军人们未必打得过她,但若是一一躲开,她一一追去,又如何帮杨肃
沈青梧盯着张行简修长的背影。
她立在石桥上,听着四方水声,草木在夜中葱郁舒展。
沈青梧刀抵在桥面上,忽地高喝一声“我就是沈青梧,我就是刺杀少帝的人”
石桥下,张行简蓦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桥上疯狂的娘子。
那娘子冷然万分。
军士和官兵们再不能只听张行简一人之言,他们都知道少帝遇刺的事。
众军士向沈青梧包围而去“她是沈青梧,她是刺客捉拿她归案”
张行简煞白着脸。
张行简冷声“回来”
但是他只是借兵,只是调用四方兵马。军队不完全听他的,正如沈青梧从来不按照他希望的那样去做事。
张行简仓促之下,怔忡许久。
他忽地从身旁死士手中抢过一只剑,向石桥上行去。
他看到了什么,目光骤得一缩“梧桐,下桥”
石桥上战斗激烈。
沈青梧全力应对比之前多了数倍的人手,她余光中看到杨肃那边有了喘息余地,才微微松气。
她当然不可能和这么多人为敌,何况对方有个张行简那么厉害的领头人。
沈青梧见杨肃那边有了余地,便在打斗间观察四周,想向人少些的方向撤退。
而就在这个关头,轰然一声
“咣”
天边闷雷骤响。
奔向石桥的张行简被雷声激得脚步一晃,脸色惨白,摇晃间侧头吐了口血。
他喘息着,声音沙哑而高“梧桐”
石桥轰然炸开。
军人们在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