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点儿好,学什么红杏出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这种药的目的吗你是想迷晕你夫君,和那账房先生双宿双飞。
“我是不会帮着你和那小白脸作恶,欺负你夫君的”
沈青梧眉目动也不动。
她脑子转了一下弯。
她无法编出更细致的谎言细节,只能简单否认“我的迷药不是用在我夫君身上的。我没有欺负我夫君。”
她的解释,听在大夫耳中,有了其他意思。
大夫脸色青青白白,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难道要用在那小白脸账房先生身上”
沈青梧想了想,不知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大夫扼腕,更迷惘“你们玩得好花呀”
背着夫君乱搞还不够,要玩点儿更刺激的
这大夫没好气地挥开沈青梧的匕首,态度坚定“我早说了,我是正经大夫,我们医馆上上下下,都不卖你说的迷药我们要是卖这种东西,会被官府查封。”
沈青梧“总有暗道儿吧”
沈青梧淡声“明面上不卖,私下总会卖。有生意岂会不做”
她对大夫一笑,露齿威胁“不卖给我,我去官衙揭穿你们暗地里的买卖”
大夫沉默许久。
大夫半晌扭捏道“迷药是真没有,我出门得仓促,身上没有那种东西但是,我有一小包多情种,你要不要”
沈青梧没听懂,皱眉。
大夫没好气“夫人和你那账房先生,不就想玩点儿刺激的吗这包药难道不够”
大夫“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夫君丢人”
沈青梧听到外面张行简轻柔的声音“大夫,您还没教会我们家夫人如何煎药吗”
他含笑“怎么连门都关着呢”
沈青梧一紧张,连忙从大夫手中抢过那一小包药,也来不及问所谓的“多情种”具体药效,如何服用。她慌乱地给大夫怀中塞了一耳坠当做酬金,威胁这大夫不要乱说话。
种种表现,在大夫眼中,都是夫人听到账房先生在外、便情难自禁的证据。
大夫脸黑。
灶房门打开,张行简温润面容出现在前,杨肃心不在焉在后。
张行简将沈青梧上下打量一番,笑问“你耳坠怎么少了一只”
沈青梧“”
她被他吓得后背僵硬,毛发奋张,怀疑这人是如何盯着自己她冷漠反问“什么耳坠不知道。”
张行简温和笑一下“可能是夫人忙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吧。没关系。”
大夫看他俩卿卿我我,没好气地从两人中间穿过“让让。”
大夫走到心事重重的杨肃身边,杨肃对他露齿扬笑,打一声招呼。
大夫顿时对这位郎君的不积极进取,恨铁不成钢。
为何天下有郎君迟钝至此
大夫不好明说你家夫人想爬墙之类的话,大夫拍拍杨肃的肩,心情沉重“郎君你好自为之吧。
“以后再看病,若是碰到我和我爹,我们给你打八折。”
杨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虽然觉得日后不一定能见到,但是自己被人喜欢,他很高兴“多谢多谢。”
大夫深深叹口气。
张行简在后挑眉,轻轻笑。
沈青梧努力找时间,和杨肃私下聊了自己怀疑城外石桥有诈的可能。
杨肃与她想法相同面对阳谋,依然得硬闯。
杨肃嘱咐她“你瞒好张三郎,我等你两个时辰。”
沈青梧“嗯。”
她心中早已算好出城的这段路,张行简身上的“同心蛊”不会发作。若是他认为她背叛,天亮时,她与杨肃顺利的话,定会逃远,那时候,距离足够远了,张行简身上的蛊才会发作。
他不是有苗疆小娘子吗
他怎么都死不了。
第二日,沈青梧和杨肃对夜里会发生的事,都在脑中排练无数。
下午时,刮起小风,天色灰蒙。
树叶簌簌摇落,如蝶翼飞扬。
坐在院中喝茶的张行简仰头看眼脸色,温声“夜里说不定会变天,有雨。”
他向同坐在石桌前的沈青梧和杨肃看一眼。
杨肃一紧张,闷了一口茶。
杨肃被呛得咳嗽半天“你看我做什么我夜里又不出门”
杨肃向沈青梧使眼色。
沈青梧淡定“就是。你为什么看杨肃和我你什么意思”
张行简默一下。
张行简微笑“我是怕夜里打雷”
那二人怔一下,面面相觑。
张行简开玩笑“沈二娘子不会再让杨郎君半夜来找在下吧”
杨肃干笑一声“我当然不去了阿无要我去,我也不去。”
杨肃很快受不了三人对坐的气氛。
他觉得尴尬,更觉得张行简句句试探。
壶里茶喝净了,他端起壶说去重新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