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最认真的誓言”
“你没有真心吗你怎么敢在这时候依然用手段挽回我怎么连真诚都成为一种手段了你这辈子做事,难道没有一次,是全然不去算计,全然出于本心,全然顾忌不了所有吗
“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用喜欢我来包装你的利用之心呢
“怎么我像个疯子一样,你就高天昊月浊世公子怎么你想要的东西就能拥有,我想要的就撞破头才能看到冰山一角”
沈青梧眸子冰凉“怎么别人都说,沈青梧配不上张行简。怎么从来不说,张行简配不上沈青梧呢
“怎么我那么多年的努力,我好不容易囚到你人,让你成为我对自己的一种奖励。你转头说爱我,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她的努力全然无用。
好像她能得到他,是他希望她得到。
张行简为何一次次让她知道何谓不平,知道云泥之别,知道两人之间天差地别的距离
茫茫然中,沈青梧想到了博容。
她有些明白了博容的处境。
进退两难,想反悔又不能反悔,想回头又不甘回头。人生这道悬崖,这道关卡,对于他们这类认真的人来说,太难了。
他们如此认真
如此认真地去向往一个人,一件事。
对方却是不在乎的,不将真心放在眼中的。
那么凭什么呢
沈青梧说“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天打雷劈。”
沈青梧再道“我不想死。”
沈青梧对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囚禁你,为什么要逼迫你和我好么因为我对自己说
“我要让月亮也不甘一次。
“我要让月亮尝一尝我的感受,我要得到张月鹿,再抛弃张月鹿。
“我要张月鹿也知道被抛弃的滋味是什么。”
张行简眸子一瞬间湿润。
他声音很低“不要这么对我。”
沈青梧抬起头,面对张行简苍白至极的脸色。
她要跟张行简算一笔账。
无论日后如何,她不算这笔账,她心难平。
沈青梧对他笑一笑,冷漠无比,一如既往的残酷
“张月鹿。
“情爱这桩事我要你输。”
出了军帐,李令歌与博容相携着,沿着山路行走。
张行简去找沈青梧,李令歌冒着雨撑着伞,慰问了夜间辛苦守夜的军士。
博容沉静地跟着她。
他看到李令歌微笑的侧脸,从容的语气好像在帐中时,那个被张行简逼着点头的帝姬,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是做完这些事,李令歌仍沿着山路缓缓而行。
两侧悬崖峭壁,雨深雾也绕,天地灰蒙,电光闪烁。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难理清。
李令歌就这么撑着伞,独自在前走。
很像少时的她
那个聪慧的、狡黠的少女帝姬每每遇到想不通的问题,遇到折磨她的难题,她都喜欢在危险的地方一遍遍徘徊,一遍遍回溯。
博容对身后跟着的军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独自跟着帝姬便好。
军士们与李令歌的随从们自然退下,留给博帅与帝姬的独处时间数月下来,谁不知道博帅与帝姬那隐晦的关系呢
虽然二人从来没什么亲昵表现,但是众人都觉得,博帅总有一日会成为驸马。
那位声名狼藉的帝姬,不肯嫁人的帝姬,驸马之位,永远等着一个人归来。
天地雨密。
李令歌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她站在了悬崖边,被猎猎冷雨寒风吹拂,手中伞被雨淋得摇晃。
黑压压的天地间,她一瞬间产生恐惧。
但是她转过脸,便看到了旁边的博容。
李令歌睫毛微微颤抖,低下视线,轻轻笑了一笑。
她微微嗔他“我走到了这里,都快掉下去了,你也不提醒。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
博容温和“怎么会”
李令歌叹口气。
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做着戏,在博容面前也要做戏。但是比起别人,博容已经很得她信任了。
她确信他爱她。
他一定爱她才始终不和她提当年张氏父母之事。
若是她成功了她就要让博容成为皇夫,她会为了他,不再看天下男子一眼。她心中念了多年放不下的白月光,本就只有他一人。
李令歌想到这里,侧脸和他说话“容哥,你是否知道我与你弟弟的旧事”
博容沉默片刻。
他温和“什么事”
李令歌舒口气莫非沈青梧没有告诉他
李令歌轻笑着解释“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一些荒唐旧事。我喝多了酒,太想念容哥,张月鹿又十分的我想与他合作,想向他递橄榄枝,但他拒绝了。”
李令歌慢慢想来,这种事,张行简本人必然不会说。那么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