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按住他,低头便咬住他喉结,将张行简压了下去。
这场情不能说是痛快。
张行简被绑着有心无力,沈青梧因体虚同样有心无力。可她的任性,将两人架在火上一起烤,将两人一起吊得不上不下。
张行简额上浸了汗,手掌颤抖着按在木板上,低声骂她“混账”
他道“给我解开布条。”
沈青梧是有些心虚的。
但她向来争强好胜,哪怕知道自己此时的决策错了,也不愿认输。
她虚弱“你享受便是。”
张行简仰着颈,呼吸微弱“在下确定是在享受吗”
他下巴一痛,被她咬那么一口。
沈青梧失去力气,从上跌下,趴在他身上,撞得张行简胸骨微痛。
汗水滴到张行简睫毛上。
大汗淋漓的二人心神都有些放空,张行简无奈地笑,她一动不动,也不让他起来。
他轻声催促“你好了没”
沈青梧“你与其这么不停催促,不如多提高提高自己的水平。
“喏,这里不正是小倌馆吗你连伺候人都做不好我给你找两本书你去研究一下。”
她拧身间,被张行简扣住,将她按回去。
张行简试图与手上的布条斗争,试图坐起。他扶着她,自己慢慢靠坐起来,手指在她腰上拨动,换她有些痒地躲避。
他慢慢说“岂敢让将军劳碌咱们凑合凑合吧。”
沈青梧眼睛亮璨“凑合”
她张臂拥住他颈,与他贴得近一些,好方便他。二人四肢缠得这样紧,湿得像泡在海水中,抖一抖都是一层水。
月光泠泠,她趴在他肩头,微微吸气,学到了新手段“这种男子也可以动啊。”
张行简气息很乱,回应得漫不经心。
她侧过脸,与他气息勾上。
小倌馆一夜,终究是闹剧成分多一些。
沈青梧清醒后,转脸就不认。
重新恢复沉默寡言的沈青梧,催促张行简收拾干净和她离开。
张行简从来会看人眼色,她不提,他就当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张行简没想到,中午两人回到居住地方用膳时,沈青梧主动提了。
她在饭桌上淡声“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行简微怔,不解看她。
沈青梧“我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在自己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强迫你行鱼水之事,你迫于我的武力不得不配合。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我要你做一件事,便会帮你做一件事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张行简看着她。
他半晌说“昨夜的事,是交易吗”
沈青梧“不然呢”
她很平静“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是交易吗”
她答应过的话,是从来不反悔的。
她敲敲桌子,催促张行简“沈青梧不是拿不起的人,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罢。”
张行简微笑“在下没什么需求。昨夜的事,在下没有当成交易。”
沈青梧挑眉。
她看着他,说“不要把关系变得那么复杂。”
张行简“”
沈青梧“你莫不是有其他目的,需要与我打好关系,才如此纵容我”
张行简无言,静静看她。
他的眼神有些凉,有些复杂。
他最终轻轻地笑一笑,温声“好吧,在下是有目的我希望和沈将军打好关系,帮我解决我兄长的事,不要东窗事发,连累我兄长。”
他平静万分地编着理由“虽然你与博帅关系好,也一马当先要帮博帅。但是于在下来说,你不是张家人,不值得信任。在下需要让沈将军高兴,心甘情愿帮在下。
“昨夜的事,就是这种交易。沈将军不必另外做什么了。”
沈青梧了然。
她点头“你放心,我必然帮博帅。”
他敷衍地笑一下,低下视线许久不说话。
接下来的用餐,张行简都心不在焉。沈青梧没多关心他,他总是这副样子,又不是第一天。
她快速吃完她的饭,抱着碗筷就要去灶房。
她出门前,张行简叫住她。
张行简说话很慢,似在思考“沈将军,在下当年拒绝你,你是不是特别不高兴”
沈青梧回头,迷茫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当年。
沈青梧抓一下散到脸上的发,道“还好吧。”
至少现在,她没什么感觉。
张行简盯着她“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完全不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在下”
张行简又问“你发的誓,说过的话,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不容反悔,不容更改,不容补救”
沈青梧并不擅长剖析那么细腻的情绪。
她都没听懂张行简第一句问的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